爺爺給了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不想簽,我在想,是不是我不簽字,爺爺心里就有牽掛,就永遠不會離開,沒想到……”抵不過人為。
夏南枝攥緊手心,回頭,用力拽住陸雋深的衣領,通紅的眼睛望著他。
“陸雋深!”
陸雋深伸手扶著她,垂眸望著她,“嗯。”
“許若晴!怎么處理她?她害死了爺爺!”
“許若晴!許家是她的幫兇,怎么處理他們?”
夏南枝眼睛一眨不眨,眼中盡是恨意。
陸雋深,“訂婚宴會繼續,那天是她的死期。”
“說到做到嗎?”
“說到做到。”
夏南枝點了點頭,雙眼一閉,整個人脫力地軟倒下去。
“枝枝!”陸雋深用力地抱住她,神色驚慌,“枝枝?”
陸雋深用力抱起夏南枝,離開太平間。
……
陸老爺子的葬禮在三天后。
來悼念的人很多,每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胸前別著一朵白花,氣氛壓抑又沉重。
夏南枝被人攔在了外面,不準進去悼念。
陸光宗說她是罪人,沒資格。
許若晴耀武揚威地從夏南枝身邊經過,她回頭,“夏南枝,你不應該在警局嗎?怎么出來了?嫌疑犯也能這么輕松出來嗎?”
夏南枝抬起眼皮,聲音幽幽,“你不害怕嗎?”
“我怕?我怕什么?”
夏南枝上前一步,盯著許若晴的眼睛,“做了這么多壞事,許若晴,午夜夢回時,你怕不怕被你害死的人找你追魂奪命?”
許若晴不怕地盯著夏南枝,“我怕什么,我可是福星,陸家的人相信我,我可不像你這個掃把星,只會害人。”
許若晴說完,正要走進去,就見陸照謙大步走了出來,來到夏南枝面前,“我哥叫我來接你,跟我進去吧。”
陸照謙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像之前那樣玩世不恭。
許若晴被無視,正要抬步,被陸照謙攔住,“我哥說了,許家的人不能入內,礙眼。”
“我……可是陸伯父叫我來的。”
陸照謙冷笑,“你不知道嗎?陸家現在我哥說了算。”
陸照謙帶著夏南枝一路進去。
獨留許若晴站在那,她有些凌亂慌張。
陸雋深為什么不讓她進去?
難道他發現什么了?
不可能。
許若晴不相信,她明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
……
夏南枝站著人群中,看著陸老爺子的墓碑,墓碑上的照片,老爺子笑得很慈祥。
陽光灑落下來,夏南枝抬頭,感受著溫暖的陽光。
那天爺爺想出來曬太陽,可惜是陰天。
今天的爺爺,看到太陽了吧。
所有人離開,夏南枝和陸雋深仍然站在墓碑前,兩個人站了很久很久,誰都沒說話,似想要最后再好好陪陪老爺子。
……
老爺子死了,比陸家悲傷的是許家。
因為害怕耽誤了陸雋深和許若晴訂婚。
一個星期后,許家三人在陸家老宅門口,想進去,但陸雋深下過命令,他們不準進去。
陸家還沉浸在悲傷里,連傭人的臉色都很凝重。
是姜斕雪讓他們進去的。
老宅客廳空蕩蕩的,之前有老爺子,還有家的感覺,現在該上學的上學,該上班的上班,只有姜斕雪一個人在家。
“說吧,你們來有什么事?”
佩岑靜來到姜斕雪身邊坐下,拍著她的手背安慰,“斕雪,節哀啊,老爺子年紀大了,又生病,唉……”
“說你們的正事吧。”姜斕雪心情不好,不想聽這些。
佩岑靜和許逢慶對了一個眼神,佩岑靜道:“斕雪,我們想來問問訂婚的事情,這老爺子剛走,這訂婚宴還辦嗎?”
姜斕雪皺眉,看了他們一眼。
佩岑靜連忙搖手,“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啊,我們知道陸家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事,辦訂婚宴肯定不合適,但酒店那些之前都定好了,也到了發邀請函的時候,辦不辦都得有句準話,如果不合適延后也是可以的。”
姜斕雪從他們開口就看透了他們的心思。
這是怕陸老爺子死了,耽誤許若晴過門。
她和陸光宗商量過,原本要延后,但陸雋深自己說了,不延。
姜斕雪從佩岑靜的手里把手抽了回來,“你們放心吧,訂婚日期按照訂好的,十一月一號,不延后。”
“哎呀真的啊?那太好了。”
姜斕雪皺眉,一個眼神瞪了過去。
佩岑靜立刻收了笑容。
姜斕雪,“我和光宗原本說延后,是雋深不延的。”
“真的嗎?”聽到這句話,許若晴表情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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