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夫子,祥王,趙彥處心積慮隱瞞自己是一名武夫,今次突然歸案,怕是有所內情,他會不會在明日審理之時暴起傷人?”
說話的,正是被書院學生稱為虞兄的書生,他五官端正,體態昂然,天生的將軍肩,雖著一襲儒袍,卻給人一種大將氣度。
“依你之見?”
祥王淡笑道。
“先廢除其武功,再審理此案不遲。”
虞兄緩緩道。
祥王想了想,道:“既然他是方國公捉回來的,是否有可能方國公已經認為,他威脅不到我等?”
虞兄怔了怔。
“趙彥若要暴起傷人,剛剛就是非常好的機會。”
宸夫子也道:“虞章,你過慮了,趙彥這次可能心懷悔意,想以此讓此事有個了斷。”
虞章頓時沉默不語。
宸夫子隨后帶著一眾學子告辭離去,祥王則帶著夏松和夏荷回到府邸。
“爹,其實虞章所,也有一定道理,廢了趙彥的修為會更穩妥一些。”
夏松道。
祥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為什么方國公不直接殺了他,為什么方國公不動手廢了他?”
“爹,您的意思是……”
夏松眼中露出一抹驚愕。
翌日,府衙大門未開,門外已經站滿了前來看熱鬧的百姓。
隨著趙彥被押解而來,一陣陣喝罵聲此起彼伏,還有一些被害者的家屬試圖上前毆打趙彥,都被附近的悍刀衛攔了下來。
絕磐石一路站在趙彥身邊,見到這一幕,他不禁感嘆道:“若你這次不能為自己做出舉證,這些百姓會生吞活剝了你。”
“絕千戶,你當初待我的態度可不是這般。”
趙彥用僅有的一顆眼睛瞥了絕磐石一眼。
絕磐石訕訕一笑,“方國公能讓祥王府的世子把你帶回來,也不殺你,也不廢你修為,這其中什么道理我能不明白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