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珊雖然咬死了不知道陳耀祖的下落,但她眼底的得意透露了一個訊號,
朱珊篤定自己就快倒霉了,說明陳耀祖已經混進農場了!
兩人說不準已經見過了!
距離聯歡會還有兩天,她們恐怕還是會選在那天動手。
蘇念掐著指尖,
“等你成了周太太,再用周太太身份趕我走。”
不過朱珊的話也給她提了個醒,
之前是怕陳耀祖的威脅才住進家屬院的,沒有合適的地方只能借住在周牧野家,
等這件事情一結束,是時候搬出去了
蘇念說完就走,留朱珊一個人在門口咬牙切齒。
保衛科的科室內,談話陷入僵持,
朱軍吊兒郎當靠在椅子上,神情倨傲,
“別給臉不要臉,我們肯出面談賠償是怕影響了我妹夫的聲譽,我們可跟你這種勞改犯不同,你別給臉不要臉。”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不是你妹妹舔著臉住進我妹夫家,我媽至于去找她麻煩嗎?知三當三,她還委屈上了!”
“都是姑娘,反正我妹妹就干不出這么不要臉的事。”朱軍上下掃了眼陳致遠,剔了剔牙,嗤笑,“還找幫手,你這幫手能有我妹夫身份高嗎,我妹夫可是營長!”
“營長也是要講規矩的。”
陳致遠眉頭緊蹙,他之前在周牧野的住處見過朱軍,說話做事都笑嘻嘻的,沒想到在外人面前,扯著周牧野的旗號這么囂張,
等一會兒見到野哥,是時候跟野哥提一提朱軍在外的表現,
陳致遠心中暗想,正色道,
“你母親犯了錯,本來就該接受懲罰和向蘇同志賠償,就算是周營長站在這兒,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既然你朱家如果不是誠心要談,今天就到這兒吧,只要蘇同志一天不簽諒解書,你母親就得一天被關。”
“呵!不簽是吧,行啊。”
朱軍一手跨在椅背,另一只手握拳,在桌上用力叩,“今天不簽,我明兒和兄弟們上你們家去好好談,談到你們愿意簽為止!”
這話一出,不只是陳致遠的臉黑,蘇康的臉更是黑得能擠出墨來,
“當著科員的面,你還敢威脅!”
“什么叫威脅,我明明是上門道歉表誠意啊。”朱軍歪著頭,“科員同志,你說說看,我朱軍這話哪里有問題?”
單說這話沒問題,但配著朱軍這幅流里流氣的模樣,問題就大了,
那咬著竹簽的囂張模樣,分明在說,只要蘇家一天不簽諒解書,他就上蘇家鬧一天,
科員理著卷宗,不搭話也不表態,
朱軍將科員的反應看在眼里,越發得意,有好妹夫在背后杵著,是人是鬼都要敬他三分!
“嘿!”
他手在膝蓋上打著拍子,嘴角笑意惡劣,“我每天一早就上門,呆到天黑也不走,大不了支個棚子住你們家門口,咋樣,我這誠意足吧!”
朱軍吃定了蘇家不敢跟他拖,
勞動改造的人,早就被批斗游行嚇破膽了,他們身份敏感,低人一等,遇到事情畏畏縮縮,挺不起腰來,更何況蘇家還得每天出門喂牛喂豬,打掃豬圈,差一天就得少一天的口糧,
他有的是時間精力堵蘇家門,就怕蘇家沒那個資本跟他耗,他敢打包票,不超過三天,蘇家得跪著求他收下諒解書!
朱軍的想法絲毫沒有遮掩,
蘇康握緊拳,想起身一拳把對面混球牙打掉,屁股剛離開板凳,被陳致遠按坐在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