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的反應明顯就是不愿多說,陳致遠不再追問,幫著收拾包裹中的干貨,
蘇念回屋關上門,抽出床下尿壺,劃燃火柴將信封燒掉,盯著焦黑灰燼全部落進尿壺,才放心起身。
屋內彌漫淡淡焦糊味,
福寶不適的哼唧兩聲,
蘇念走到嬰兒床前想替福寶蓋被子時,福寶突然睡眼惺忪地拽住她的衣袖,小聲嚶嚀,
媽媽,壞姨姨和壞舅媽湊到一起了,她們在商量會會上害媽媽的事。
福寶還沒睡醒,
紅撲撲的臉蛋像熟透的蘋果,柔順的胎發卷曲的貼在額頭上,她慢吞吞地睜開眼,眼底水霧朦朧,
媽媽抱~
福寶這副想睡又強打起精神的模樣看得蘇念心疼,彎腰抱起福寶,在她背上輕拍,
“困就先睡吧,乖寶。”
唔寶寶要先告訴媽媽
福寶窩在蘇念懷中,小手不安的揪住蘇念胸口的衣服,臉在她懷中蹭了蹭,
壞姨姨說要讓媽媽插翅難飛,
壞姨姨將媽媽寫成壞人,讓知青姨姨們在會會上表演,等大家都討厭媽媽后,再讓壞舅媽搶過話筒,控訴媽媽來農場前做下很多壞事,
她們說媽媽是虐待婆婆的壞媳婦,陷害大壞蛋,吃人血饅頭的金蓮,還污蔑媽媽住在院里是為了亂搞男女關系,破壞壞姨姨的婚事,讓首長伯伯把媽媽從農場趕出去。
壞姨姨和媽媽接觸時候裝摔倒,污蔑是媽媽推的,還準備以退為進裝大度,讓大家更加討厭媽媽,
媽媽沒辦法辯解,就會被責令搬出家屬院,大壞蛋在帶著嘣嘣在媽媽回家路上等,只要媽媽一出現,大壞蛋就會打傷媽媽把媽媽抓走。
磕磕絆絆把書書透露的內容告訴蘇念后,福寶疲憊地歪在蘇念胸前,眼睛眨啊眨,幾乎要粘起來,
“辛苦寶寶了,有寶寶的提醒,媽媽不會讓她們得逞的。”
蘇念心疼的親親福寶頭頂,抱著福寶在床邊坐下,將福寶橫抱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輕聲哼唱小曲,哄福寶入睡,
她一邊哄睡福寶,一邊思索朱珊三人的計劃,
三人里應外合,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配合陳耀祖除掉自己,
朱珊編排關于她的樣板戲,為的就是先烘托情緒,用戲讓參加聯歡會的人對‘她’產生厭惡,在首長面前留下自己的反面形象,再配上吳芳的指正污蔑,徹底將自己定義成心思深重的惡毒女人,
情緒一層層遞進,再冒出朱珊的苦肉計,將大家的憤怒烘托到極致,演到這里她已經是百口莫辯的處境,
三人成虎,再來點‘熱心群眾’的指責和小道消息,她壞女人的名聲算是定下了,
這時候朱珊再拿周牧野的前途說事,首長惜才,肯定會為周牧野清除她這個用心不良的‘禍害’,出面將她趕出家屬院,
首長發話,整個家屬院再沒有人敢收留她,無處可去的她,除了回土坯房,再無別的選擇,
而首長在,周牧野和陳致遠肯定會陪同在首長身邊,無暇顧及她,
她將孤身一人,在回土坯房的路上,遇到等候多時的陳耀祖,
計劃一環扣一環,
如果是毫無準備的她,突然踏進這個為她量身打造的陷阱中,肯定會正中她們下懷,落入陳耀祖手中,面臨非人折磨。
可她有福寶!
也幸好她有福寶!
蘇念摸了摸福寶軟乎乎的小手,正準備將熟睡的她放回嬰兒床,就聽福寶迷迷糊糊囈語,“嗚啊”
裝黃色魚魚的空間,大壞蛋想搶媽媽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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