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緩緩打開,蘇晴走了出去,18樓的走廊鋪著深灰色的羊絨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
兩側的辦公室門都是磨砂玻璃材質,印著燙金的部門名稱,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木質香薰,連呼吸都透著精致。
這地方比蘇晴以前待過的任何一家公司都要奢華。
走到副總辦公室門口,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敲了敲門。
“進。”顏知夏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帶著幾分慵懶。
推開門的瞬間,蘇晴的呼吸頓了半拍。
辦公室比她想象中更大,落地窗外的cbd像鋪展開的金屬棋盤,摩天大樓的玻璃幕墻反射著刺眼的陽光;
室內擺著一組米白色真皮沙發,茶幾上放著插滿香檳玫瑰的水晶花瓶,墻面上掛著一幅抽象派油畫,色彩濃烈卻不雜亂。
顏知夏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后,穿著香檳色真絲襯衫,領口松開兩顆紐扣,露出纖細的鎖骨,手腕上戴著一條碎鉆手鏈,抬手時閃著細碎的光。
她面前的電腦旁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拿鐵,旁邊還攤著一本燙金封面的雜志,整個人透著一種“習慣了優渥”的松弛感,和以前在學校時的青澀判若兩人。
“蘇晴,你怎么來了?”顏知夏抬頭看到她,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著起身,把蘇晴請到沙發上坐下。
一個穿著淺粉色職業裝的秘書端著托盤走進來,托盤上放著一杯檸檬水,她把杯子輕輕放在蘇晴面前的茶幾上,又走到顏知夏身后,熟練地幫她捏著肩膀,聲音輕柔:“顏總,剛才您說肩膀酸,這樣力度可以嗎?”
顏知夏微微仰頭,閉著眼應了聲“嗯”,姿態自然得像在自家客廳。
蘇晴看著這一幕,喉嚨突然發緊。
她想起自己剛才在墨韻面試時的窘迫,想起口袋里空空的銀行卡,近半年的副總,薪資其實不高,也就五萬,而她花費頗大,名牌衣服、包包,高級香水,加上給父母的錢,真的所剩無幾。
至于以前在聚能賺的,由于沒真正和周明遠上床,當然也沒沒什么好處。
最大的收獲就是學到了管理經驗,履歷豐厚了不少。
再看看顏知夏——有專屬秘書伺候,辦公室氣派非凡,連喝杯咖啡都有人端到面前,這種差距像一根細針,輕輕扎在她心上,又酸又疼。
“我……路過這里,就上來看看。”蘇晴勉強笑了笑。
顏知夏讓秘書出去,雙腿交疊,姿態優雅:“聽說你在給師兄馬立新創辦分公司,怎么樣了?”
提到馬立新,蘇晴的臉頰瞬間發燙。她怎么敢說,自己是因為拒絕馬立新的包養,狼狽辭職了?只能含糊道:“我在那里做得不太愉快,就辭職了。現在在找新工作。”
“辭職了?”顏知夏挑眉,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卻沒追問原因——她隱約聽說過馬立新的品行,大概能猜到幾分,只是沒必要點破。
蘇晴沉默了幾秒,忍不住問:“知夏,你現在……過得挺好的啊。我聽說你有萬聯5的股份,還年薪百萬,配的車是保時捷?”
她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羨慕,還有點不甘——明明以前在學校,她們的差不多,而且她還穩壓她一頭的,現在卻差了這么多。
顏知夏的眼神閃了閃,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熱氣模糊了她眼底的情緒。
她怎么敢告訴蘇晴,這一切都是張成給的?
更不敢說,自己現在是張成的情人,而張成以前是蘇晴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