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神色溫淡,英俊的面容讓我感到了陌生。
    他道:“是暫時住在這里,等有了合適的住處就會搬出去。”
    “柏,你這個回答可以糊弄我,可我不信以你的實力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住處,還是說沈小姐千金之軀偌大的北城只有我們的婚房才最適合她?”
    “簡初。”戚柏語氣低沉,他淡淡說:“悠然今天才住院,即便真的安排也沒家里舒適,你可以大度一點不要這樣心胸狹窄嗎?”
    “我心胸狹窄?”我冷笑,原來一個人無情起來可以用語將人粉碎。
    我無聲吸了口氣,鼻子泛著酸澀,有些情緒已經快要控制不住的往外涌出來了。
    我冷聲道:“竟然你覺得這里適合她,那我搬出去吧,畢竟早晚都要騰地方,早一天晚一天也無所謂。”
    說完,我轉身就準備上樓收拾東西。
    沈悠然見狀連忙上前攔住我:“簡初,你可以不要跟柏生氣嗎?我真的不是要來打擾你們的,只是我實在沒地方可去,又因為我自己的一些事情,柏擔心我的安全所以讓我來暫住,你放心,等我找到住處了立刻就搬走。”
    “沈小姐是什么意思呢?希望我跟他一樣歡迎你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悠然一臉委屈。
    我只是輕笑:“那你是什么意思?難道我現在給你們騰地方你還不滿足嗎?不如沈小姐教教我,你說說我該怎么走才好?”
    我不了解沈悠然,也不知道沈悠然是個怎樣的人,但我知道一點,即便對方已經要離婚了,但也不會在還沒結束之前就登門入住。
    同為女人,為什么不可以給彼此一絲體面?
    我的步步追問讓沈悠然徹底沒了聲,只是那張楚楚可憐的臉蛋將可憐表現的淋漓盡致。
    戚柏緊擰著眉,深邃的眸子看著我,嗓音也是低低沉沉:“簡初,我沒有想過讓悠然一直住在這里,即便我們離婚了,半山公館也會是你的,所以你可以不要這樣步步緊逼嗎?”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男人。
    他們同床共眠一年,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到了他這里不但沒有半點的恩情,反而只剩下無情的戳傷?
    反正無論怎樣都是我不大度,是我的不配合,所以我什么都不想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