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崇震的眼底一瞬間驚慌:“你憑什么取消老頭子制定的分紅?”
    “憑什么?就憑我是你叔叔,是干股分紅最多的那個人。只要我自愿取消我的特權,以后你一毛錢都別想拿到。”商泊禹說這種話并不是開玩笑。
    董事會里吸納了國外的股東,他們對每年要給商家支付巨額的干股分紅早有異議。
    如果商泊禹自愿取消,再加上他對持有干股分紅的其他干股股東具有號召力,他們多數會為了還他的人情放棄這部分利益。
    只要商崇震不低頭,商泊禹就會說到做到。
    商崇震氣得胸膛都起伏不定,他恨得不得了,商泊禹用他爸爸坐牢來刺激他,商崇震認為,如果不是商泊禹要奪走原屬于爸爸的位置,爸爸用得著賄賂?就更不會落到坐牢的地步。
    從這點,商崇震就憋著氣,存著恨。
    商家繼承人的位置本來就該是他爸這個長子和他這個長孫的。
    他低下頭,指節都攥緊了,最后他只有屈膝,跪在靈堂前。
    頭垂得低到任何人都沒法看清他猙獰的面孔。
    他磕了頭,賠了罪,最終站了起來。
    商泊禹也不想看到他這個眼中釘,讓保鏢不用攔了。
    商崇震眼底猩紅,轉身離開了。
    干擾終于清除,墨汁能擦除的地方都擦干凈了,染上不能擦的就更換全新的白巾,葬禮可以正常繼續了。
    商崇霄上前:“爸,媽,謝謝你們幫忙。”
    施冷玉說:“這個蘇鎖鎖已經瘋了,連自己爸都潑得了墨,我現在在想辦法,她在國內屢次犯罪,情節惡劣可以驅逐出境,并且永久禁止她入境。”
    蘇黎也過來了,聽到婆婆施冷玉的話:“謝謝媽這么幫我,如果沒有爸媽,我媽又不擅長爭辯,她會遭受很多傷害。”
    葉卿平時與世無爭,并不擅長處理沖突,只有在特別在意的事上,護犢時才會強勢。
    與施冷玉的性情相反,施冷玉不怕沖突,本身屬于偏強勢的性格。
    施冷玉說道:“傻孩子,一家人不說謝。”
    即使施冷玉這么說,蘇黎也明白,公婆愛子,才對她也好。
    正午,遺體出殯。
    晚上,蘇黎和商崇霄就在蘇家休息,忙了這些天,商崇霄覺得很疲憊,洗完澡他爬上床,習慣的一把摟她入懷,卻看到她臉頰上淡淡的淚跡。
    他的指腹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問:
    “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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