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朝因為皇后的病情,本就有些病急亂投醫,聽了這話也顧不上許多,當即召了燕庭月入宮賜婚。
卻不想燕庭月直接拒了婚,問她理由她又什么都不說,梁承朝一氣之下將人下了獄。
與此同時,京城各地都興起一個傳說,說是有一位邊關小將,男扮女裝替兄從軍,勇猛無比,屢立戰功。
百姓們口口相傳,說得神乎其神,都是贊這位小將多么仁善,多么勇猛。
消息很快傳到了宮里。
梁榮安跪在皇后娘娘床邊哭訴:“誰承想那燕小將軍竟是女兒身,聽說她是替兄從軍,也是為了家里人,我念著她是個重情重義的,也沒想怎么樣,可皇兄動了怒,說不定要處死她……”
她握著皇后娘娘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擦拭著,“嫂嫂,這可怎么辦才好,聽說嫂嫂當年也曾替父從軍,當時有皇兄給您求情,現在誰給這燕小將軍求情呢?”
“嫂嫂,你醒一醒,醒一醒吧,不然這燕小將軍肯定是難逃一死了,咱們偌大的梁國,什么時候才能再出一個女將軍呢?”
梁榮安哭了半晌,可皇后娘娘始終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她的話。
她緊張得快要冒汗了,若是她嫂嫂沒有緩過來,豈不是白白連累這位燕小將軍?
另一頭,燕庭月已經被人從昭獄提了出來,跪在太極殿正中央。
梁承朝高坐龍椅之上,將搜集來的關于燕庭月是女人的罪證丟在她腳下,質問道:“你可知罪。”
燕庭月雙手交疊,在地上行了個叩拜大禮,按照顧窈教給那些說書先生的說法,答道:“回圣上的話,當年臣的兄長因病撒手人寰,前線戰事吃緊,軍中內亂頻發,臣不得已才女扮男裝,替兄從軍,自知犯下滔天大罪,請圣上責罰。”
梁承朝未開口,自然有人替她辯白,贊她這種行為乃是忠義之舉。
也有人不買賬,斥責她欺君罔上,牝雞司晨。
李聿只是冷眼旁觀,不發一。
爭論半晌,梁承朝才疲乏地揉了揉太陽穴,呵止道:“夠了!”
剛才還人聲鼎沸的朝堂瞬間安靜下來,梁承朝冷哼一聲,“你好大的膽子,可知道欺君之罪是要夷三族的?”
燕庭月跪直上半身,目光澄澈地望著梁承朝,“臣自知罪該萬死,只是臣的族人,部下,乃至千千萬的士兵確實無辜,臣有罪,臣一人擔,求圣上不要牽連無辜。”
梁承朝渾身一震,竟有一瞬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方才燕庭月所說,正是當年皇后娘娘被識破后,在朝堂陳情時所述,是崔遠一句句教給她的。
燕庭月說完,對著梁承朝重重一拜。
老謀深算如李聿,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就在這時,一個內監跌跌撞撞地闖進來,高聲道:“圣……圣上,皇后娘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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