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走到溫顏面前,“顏小姐,少爺讓我問您,今晚賺到錢了嗎?”
溫顏抱緊包包,藏在身后,“什么意思?”
“少爺說了,如果賺到錢,麻煩先把那三百萬的其中一部分付一下,怕您欠債不還。”
溫顏沒想到,他竟是等在這里跟她要錢的。
她甚至還自以為是的以為,也許聞晏臣對自己還有一絲憐憫之心,也許看到她為陸離跳舞,會有那么一點不開心或者不甘心。
曾經,他的占有欲那么強,別人看她一眼,他都不愿意。
如今,卻巴不得她把自己賣的貴一點。
也對,她本就欠了他的!
那些她曾經欠下的債,遲早都是要還的!
可是,溫顏幾乎要把自己的唇瓣咬碎了。
她隔著雨幕看向那輛象征著財富與地位的金蓮花款限量版豪車。
“能不能幫我問一問聞公子,這筆錢,能不能寬限我一段時間。給我一年時間,讓我分期付款,我保證會按時把錢打到他的卡上,并且在此期間絕不會借此糾纏。”
福伯打著傘回到車旁。
車窗降下,露出男人俊美如鑄的側臉。
沒一會,福伯又撐著傘回來了,“顏小姐,您的提議少爺拒絕。還是把錢拿來吧。”
想到女兒,溫顏死死咬住唇,“我保證,只要聞少高抬貴手,能寬限我一段時間,到時候,他想怎么懲罰我都可以!”
他想怎么懲罰她都可以。
她認了。
只求他能等到女兒手術以后。
十萬塊錢,對聞晏臣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可對她和月亮來說,那幾乎是月亮兩三個月的療養費。
她的月亮……
也是他的。
如果他知道月亮的存在……會不會……
不敢去想,因為沒有如果。
福伯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站在雨里,“顏小姐您該知道我們少爺不是慈善機構,更何況你們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沒必要考慮您的難處,您現在不還,下一次催您的可不是我了!您知道催債公司那些人的手段吧?”
溫顏咬了咬唇瓣,心被刺痛了一下。
視線又看向停在那里的車,她只能糾纏了,“我要見他。”
福伯皺眉,“少爺說了,以后都要你離他遠一點,而且顏小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今晚剛剛承諾過什么?”
她是承諾不再糾纏,離他遠遠的。
就在酒吧遇見他之前。
可是聞晏臣拿回平安鎖,還非要現在讓她賠償三百萬。
她拿不出來,還要為女兒籌錢,只想求他暫時放她一馬。
不管那么多,而無信就無信,溫顏走投無路了,為了女兒,她就無賴一回。
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直接向那輛車走過去。
福伯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她已經自己打開了后車座的車門擠了進去。
聞晏臣就坐在那一側,溫顏心里情緒翻騰。
進門想要把他推到另一側,可沒想到他卻像山一樣巋然不動,溫顏整個人便一不小心坐到了聞晏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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