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晏臣絲毫不避諱。
“裴女士可是答應過我,不會過問這件事情的,您和您的母親到底誰做主?”
老太婆是要警告聞晏臣,這事兒,裴韻已經答應她,不會過問。
聞晏臣攥緊手心,沒想到自己母親早就和面前這個老太婆兩個人商議好了。
不單單狠心設計溫顏,在宴會上差點讓溫顏失了清白和名聲,現在又想要溫顏為了楊岳偉的事情把牢底坐穿?
到底溫顏是怎么得罪自己的母親了?
竟然讓母親做出這么決絕的事情來。
難道這幾年,母親將溫顏認做干女兒的事情只是表面上的關系,背地里,母親對溫顏竟然是這般毫無感情可?
聞晏臣不敢想,畢竟當初他和溫顏都還是初中生高中生的時候。
母親還是很喜歡溫顏的。
難不成是因為幾年前,溫顏和裴執的事情?
鬧得她丟了臉面?
聞晏臣攥緊手心,既然母親答應了這個老太婆,那他也不好明面上與這老太婆作對。
于是,聞晏臣道:“好,既然我媽答應你了,那我就給你個面子,這事兒我暫且不問!”
聞晏臣轉身離開了。
溫顏看著聞晏臣離開的背影,眼眶忽然濕潤。
她的手微微顫抖,剛剛心里燃起的希望,像是忽然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只覺得渾身涼透了。
比這深秋的夜還要涼。
直到聞晏臣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這監獄中,老太婆得意起來。
她走到溫顏的面前:“你不是指望他救你?你和他什么關系?你們不是兄妹關系那么簡單吧?你這個狐媚子,我看你剛看他的眼神,像是在勾引她,嘖嘖,楚楚可憐的很吶,只是可惜,聞家向來講究誠信,他母親裴韻答應過我的,不會插手我兒子這事兒,我想把你怎么樣就把你怎么樣!”
剛開始她對于裴韻對溫顏的態度還是很驚訝的。
但是到底也是個聰明人。
稍微一猜也就猜出了原因。
“有些人啊,就是沒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嘖嘖,到底也不知道會不會明白!我會讓我的律師起訴你,你給我等著吧!”
老太婆離開了。
溫顏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警局外。
福伯看到聞晏臣從監獄出來,遙望他身后卻空空無人。
“少爺,您不是要保釋溫小姐么?怎么您一個人出來了?”
聞晏點了一支煙,走進車內,落座在副駕駛,并將車窗打開。
“最近我媽她是不是在為難溫顏?還有讓溫顏和楊岳偉結婚這事兒,是不是又是我媽的手筆?”
話落,骨節分明的手指泛白,將剛剛點燃沒抽幾口的煙碾碎在車內的煙灰缸內。
煙支彎彎曲曲躺在煙灰缸內,沒有了生息。
“嗯,我去查了,都是夫人的意思,不然楊岳偉的母親也不會這么猖狂,敢明目張膽的動聞家的人。”
“呵呵,聞家的人?”聞晏京冷笑。
他大概已經清楚了母親裴韻心里打了什么主意。
不過是不想他和溫顏再有任何的瓜葛。
但也不至于把事情做的這么決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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