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婆子一直喊胸口腹部疼,又高燒,醫生為了穩妥,囑咐先留院打吊瓶,等燒退了再觀察。
這個結果早在蘇念的算計之中,
陳婆子的胸痛腹痛查不出病因,醫生就不會輕易下定論,肯定要留下來仔細檢查,發燒則是陳婆子自己作出來的意外之喜,
陳婆子留院,她的下一步計劃也能開始了。
“還得留在醫院觀察,這可怎么辦,”
蘇念抱著福寶,沖婦女主任苦惱道,“來得急,我只顧著拿婆婆的衣裳,忘拿福寶的東西了,尿布啥的一片沒帶。”
婦女主任當即安慰,“別急,拖拉機一個來回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我請同志再回去一趟。”
“謝謝主任,耀祖做了丑事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我一個人帶著孩子,實在是沒辦法來回跑,給大家添麻煩了。”
蘇念眼眶泛紅,抱著福寶沖婦女主任鞠躬,”多虧主任跟著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蘇念一提,婦女主任這才想起,陳婆子裝暈鬧事兒到現在,他們連陳耀祖的影子都沒看見,當即皺眉,在心里嘀咕,
陳耀祖不敢見人,是耍流氓被村里人抓個正著做賊心虛吧?
陳婆子暈倒污蔑蘇念這事兒,究竟是陳婆子轉移大家注意力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母子倆商量出來的?
“你托王春花提醒陳同志了,親娘生病,再怎么他也得來,到時候讓他給你分擔一點。”
“你先看著陳婆子,我讓他們開拖拉機回去拿住院用的東西。”
看著婦女主任消失在衛生院走廊的背影,
蘇念抱著福寶,眼底暗色濃郁,
只要村民開門進屋,就會發現她的房間被翻過,錢財丟失,
屆時她就能報公安,借公安的手讓陳耀祖臭名遠揚,趁機提出離婚
忙碌一圈,等陳婆子在病房安頓好,已經是中午,
蘇念借著買飯的由頭把福寶交給婦女主任后,鉆進小巷朝鎮西頭疾步跑去,
她跟到鎮上來,為的可不只是揭穿陳耀祖翻屋子一事,
她和陳耀祖是夫妻,陳耀祖哪怕偷了她的錢,最后多半只能算家庭矛盾,
她想要的,是陳耀祖為自己的所做作為付出代價,讓他牢底坐穿,而不是輕飄飄的調解。
想要達成這個目的,就得先找到后山那個流氓,讓他出來揭露指認陳耀祖花錢雇他,算計強迫自己的惡行,
惡人還需惡人磨,想要‘感化’流氓,讓他站出來自首指認,就得找流氓頭頭出面!
二十分鐘后,
氣喘吁吁的蘇念停在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前,壓著嗓子敲響院門,
“有人在嗎,我想看看壽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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