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毫無知覺,依舊像小豬一樣在蘇念胸前拱來拱去,滿腦子都是填飽扁扁的小肚子,
    寶寶肚肚扁扁啦餓餓
    “咳!我先出去透透氣”
    周牧野不自在地挪開視線,同手同腳往外走,臨關門前,想了想,含糊解釋道,“我只是想看看小崽子在哼唧什么,不是故意看你的”
    “你我在外面守著,好了叫一聲。”
    周牧野不提還好,一提蘇念又想起剛才那幕,臉騰地爆紅,
    冬天的棉襖厚,本來就看不出什么,
    偏偏被他一提,味兒突然就變了。
    門在身后“砰”的一聲合上,
    走廊上隱約傳來說話聲,似乎在問周牧野為什么會出來。
    “你呀你”
    蘇念羞惱地用指尖戳了戳福寶腦門兒,“小饞貓!”
    媽媽~
    福寶傻笑,扒著蘇念手指就嘴里塞,
    自家女兒,哪能舍得餓著她?
    福寶剛才在車上的鬧騰,已經消耗了大部分精力,這會兒又餓又困,用鼻音哼哼唧唧地撒著嬌,
    蘇念知道她困了,嘴里輕哼著搖籃曲,手隔著襁褓輕拍,
    福寶舒服地瞇著眼吮吸,卷長睫扇上沾染上困倦的淚花,
    看著福寶高挺的鼻梁,
    她忍不住摸了摸,
    福寶整日亂認爸爸也不是個事兒,
    到農場后究竟要不要帶福寶去找她的親生爸爸?
    “叩叩”
    敲門聲打斷思緒,
    蘇念整理好衣服開門,
    周牧野收回手,摸了摸鼻子,眼神依舊有些躲閃,
    “公安的同志到了,該做筆錄了。”
    “小崽子睡著了?給我抱吧,免得你做筆錄時吵醒她。”
    福寶不排斥周牧野,甚至可以說相當親近,
    而且審訊室帶著孩子確實有些不方便,
    蘇念客氣地道了聲謝,將熟睡的福寶挪到周牧野懷中后,走向等在樓梯口的清瘦公安,
    “周同志,那我們去做筆錄了。”
    接人的公安沖周牧野笑著打了聲招呼,轉向蘇念,態度也十分和藹,“蘇知青別怕,一會兒就是正常問詢,你按照事實發生地說就行了。”
    “涉及細節,也有婦女同志和你對接。”
    涉及蘇念名聲,公安特地找了公社的婦聯陪同做被侵犯的筆錄,
    公安先是例行詢問,讓蘇念講述那天的經歷,又拿出銀色水果刀讓蘇念辨認,
    蘇念一一作答,指出水果刀上的蘇家印記作為證明,又將陳耀祖虐待女兒,偷盜嫁妝,自己提出離婚的事情全盤托出。
    筆錄做完,簽名按手印,
    紅色指紋落在紙上的那一刻,蘇念仿佛聽到一聲脆響,
    困住她的枷鎖落地,一身輕松。
    “蘇知青,你受委屈了,你放心,離婚這事我們婦聯全力支持跟進,以后帶著女兒好好生活。”
    婦聯的嬸子攬住蘇念拍了拍,“作為婚姻的受害者,我想邀請你就離婚的事,配合婦聯宣傳部的同志進行一次專訪,作為婦女覺醒的典型案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離婚充滿爭議,
    尤其是農村,推進婦女兒童保護更是艱難,
    蘇念主動提出和罪犯丈夫離婚,是公社中的頭一個,
    婦聯想將蘇念作為一個典型,激勵更多的女性從婚姻的泥潭抽身而出,
&nbs-->>p;   但這一切都得建立在蘇念愿意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