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聽著屋外蘇向南的大嗓門,唇角勾了勾,
    探親給家里人帶點東西,再正常不過了吧?
    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她把東西一樣一樣從空間取出,放在行李最下方,用手壓了壓,勉強能合上,
    三塊棉布,被油紙包住,凍得硬邦邦的后腿肉,還有一包炮制好的藥材,和這段時間需要的錢和票。
    父親說不能貿貿然從空間中拿出東西,以免被二嫂發現空間的存在,
    她索性借著這個機會,把暫時需要的東西一次性取出,
    蘇念收拾東西時,
    外頭看熱鬧的人聽到蘇向南的話,已經開始議論招呼,
    “蘇老哥,你這閨女好有本事!還給你們帶肉了!”
    “蘇家大哥,你閨女帶的布多嗎?多的話能不能勻一點給我們家,我拿糧食換”
    “我囡囡厲害著呢,”
    “還沒來得及看,等回頭有剩下的,我給大妹子送去。”
    蘇懷瑾一一應答,笑得合不攏嘴,
    吳芳看得憋氣,胸口像堵了一塊大石頭,膈應得生疼,
    “公爹,小姑子在北方當知青一天又能掙多少工分,除開吃的用的,恐怕沒剩多少了吧?哪兒來的錢買禮物,別是來路不正,勾搭別人哄來的吧?”
    “再說了,大過年的,誰沒事會帶著孩子出門探親啊,這孩子瞧著也就才兩三個月吧,”
    吳芳捂著嘴,嗤笑,“我說呢,妹夫怎么沒跟著一起,別是妹妹給妹夫戴綠帽子被發現,趕出來了吧?”
    “吳芳,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蘇懷瑾聽得冒火,“念念是擔心我的身體,這才帶著孩子來看我的!”
    “公爹,這話你也信?早不來晚不來,生了孩子才一個人來。”
    吳芳冷笑,“肯定是小姑子做什么壞事兒了!不然她過得好好的,為什么要想不開往勞改農場里鉆。”
    “丑女婿也要見岳父岳母的,要真沒什么,妹夫為什么不肯跟著來?”
    “死了。”
    陳耀祖坐牢二十四年,跟死在外面也沒區別,
    反正在她心里,陳耀祖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蘇念掀開簾子正好聽到吳芳這一句,托著油紙包,冷冷瞥了吳芳一眼,
    “二嫂你學什么不好?非要學長舌婦在背后嚼別人舌根,大過年的也不怕爛了舌頭,你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又-->>怎么知道別人攢不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