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胳膊上的疼痛,
    陳致遠死死鎖住郵遞員的手腳,生怕他再次暴起往蘇念方向沖,“蘇同志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殺人是要償命的!你不要命了!”
    “我不要命!我只要殺她!”
    僵持間,警衛趕來,幾個合力奪去郵遞員手中的鐮刀將他用手銬銬住,反剪在地上。
    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殺蘇念的機會,郵遞員跪在地上失聲痛哭,
    “全完了是我沒用媳婦我對不起你們啊”
    哭聲壓抑,聽得人心里發沉。
    陳致遠捂著手,轉身關切地看向蘇念,“你脖子上的傷怎么樣?要不要現在去衛生所包扎一下?”
    “我沒事,躲得及時,只劃破了表皮,倒是你,胳膊被劃了,快去衛生所包扎一下吧。”
    視線落在郵遞員身上,蘇念語氣沉沉,
    “他家里人被陳耀祖挾持了,朱珊知道你們跟著她,讓她哥哥給陳耀祖通風報信,這是陳耀祖的報復。”
    指尖撫上脖子,
    淡淡刺痛感讓緊繃的神經松懈,后怕涌上心頭,
    差一點她就被郵遞員抹了脖子,
    但凡她退得慢一點,鐮刀就會將脖子動脈割斷,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想著腿有些發軟,控制不住往地上癱,
    本以為會坐在地上,下一秒,下滑的身體被人從后攙住,
    蘇念回頭對上陳致遠擔憂的臉,
    “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蘇念搖頭,被鐮刀割斷的頭發因甩頭的動作打上臉上,如麥芒掃過臉頰,
    她眉頭皺了皺,抓了抓頭發,聲音發澀,“就是有點后怕,我以為陳耀祖會自己動手,但是忘了,他會威脅別人。”
    幸好陳致遠在,
    她心里想著,嘴里說了出來,
    “陳致遠,幸虧有你在,謝謝你。”
    陳致遠臉色發紅,“都是我,我應該做的。”
    警衛將郵遞員押走,
    在院門口觀望的王娟拍著胸口進門,扶著蘇念另一邊胳膊,“艾瑪嚇死個人兒了,得虧你沒啥事兒!你內前夫可真不是個物!”
    “陳指導員,你胳膊肘子都出血了,麻溜兒上衛生院包扎包扎唄!蘇念這邊有我呢!”
    陳致遠婉拒,“刀口不深,一會兒隨便包一下就行了,先進屋吧。”
    兩人攙著腳步發軟的蘇念進屋,福寶聽到動靜,揮著手小聲哭起來。
    “得虧剛才沒抱福寶出去。”
    蘇念將頭埋進福寶充滿奶香的肚上,深深吸了一口,感受到福寶拉拽自己頭發的力道,消失的力氣一點點回到身體中,
    “咿呀”
    媽媽的漂亮辮子沒有了!都是大壞蛋害的!寶寶要幫爸爸抓壞蛋!
    福寶小手壓在蘇念臉上,肉嘟嘟的小臉嚴肅,嘴巴撅得老高,
    抓大壞蛋!書書抓大壞蛋!保護媽媽!
    軟軟糯糯的奶音一口一個保護自己,蘇念眼角彎了彎,握住福寶小手對著手心親了一口,
    “寶寶做得很好了,別勉強自己。”
    福寶被陳耀祖威脅別人上門殺蘇念的舉動氣得不行,緊緊摟著蘇念脖子,
    不行!抓大壞蛋,保護媽媽!
    “謝謝寶寶的愛,有寶寶在媽媽誰也不怕。”
    蘇念親吻福寶發頂,視線落在窗外,目光一寸寸寒涼,
    陳耀祖剛來農場,根本不可能認識郵遞員,也不可能及時找到郵遞員的家,
    是朱珊!
    在毀容失敗后,朱珊又想出一個要她的命的主意!
    “蘇同志那前夫,心也太毒了吧!”
    廳內,
    王娟替陳致遠包扎,兩人聊到郵遞員殺蘇念的動機,
    陳致遠將蘇念說的話,又告訴了王娟一遍,
    知道蘇念前夫抓了郵遞員家人,逼郵遞員上門殺人,王娟又是氣憤又是擔憂,
    “陳指導員,那郵遞員的家人還能救回來嗎?”
    陳致遠嗓音沉沉,
    “難說,這么大的地方,就算整個農場的人一起出動去搜,也不一定能及時收到。”
    “萬一沒找到前,陳耀祖得到郵遞員失敗的消息,動手”
    屋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都知道陳致遠未盡之是什么,
    陳耀祖手上已經背了幾條人命,為了-->>隱藏行蹤,再殺人滅口也不是做不出來的。
    蘇念聽著屋外兩人的對話,腦袋中突然有靈光一閃而過,
    “福寶,你知道郵遞員叔叔的家人現在在哪里嗎?”
    被她改變命運的人,福寶只能看到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