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之桃人生第一個北京朋友lumi,行俠仗義,哪怕跟ceo同乘一部電梯,也能光明正大的說:“你在一樓等我,我去穿羽絨服,開車送你回去。”
尚之桃偷偷拉她衣袖,讓她注意點,她撇撇嘴。kitty有一次下午去旁邊商場買鞋被下樓接供應商的lumi撞個正著。大家誰也別說誰,平時人模狗樣的,翹班的時候不也跟孫子一樣?
lumi才不怕這些個呢!尚之桃下了電梯,坐在一樓大堂等lumi,欒念他們從后門進行了咖啡廳。欒念掃了尚之桃紅的不正常的臉,突然就有點心軟。
他在北海道喝酒的那個晚上,看到尚之桃跟他說結束關系,竟然動了那么一點氣。他不愿跟女人糾纏,一杯酒下肚想著回來收拾她,再喝了那么幾杯,就覺得這么結束挺好。尚之桃玩不起,他又不認真,這么下去恐怕會有很多麻煩。
可這會兒那尚之桃坐在那,盡管生病了還是坐的端端正正,他心底生出那么一點憐惜。
“你生病了?”罕見的主動因為私事給她發消息。
尚之桃看到欒念發給她的消息,卻將手機放進兜里,沒有回他。她這場病究竟為什么生,只有她自己清楚。一邊是對欒念那無望的感情,一邊是想放手的念頭,交替折磨她。不被愛的感覺太糟糕了,糟糕到她心里生出一股暗火無處發泄,她如果不生病,恐怕就無法收場了。
欒念跟部門開會,透過咖啡廳的玻璃后門掃到尚之桃那里,看到她收起手機不回他消息,姿態倔強。
lumi來了,帶她走了。
欒念從來都知道尚之桃是有那么一點小小的倔強的,她的倔強藏的很深,會讓人誤以為她一直逆來順受。但她偶爾爆發的情緒將她的倔強袒露出來。
他跟他們碰完了想法就站起身:“接下來的工作grace帶著一起做吧。”上樓穿上衣服開車出了公司。他上電梯的時候碰到送尚之桃剛回來的lumi跟他打招呼:“luke好啊。”
“你翹班了?”
……“啊…flora生病了,我送她回家。”lumi理直氣壯。
“嗯。翹班扣工資,你去找hr報備。”欒念板著一張臉,也看不出說的是真是假。
lumi在他身后切了一聲,心想我把你心愛的kitty也一起報備了。
欒念按了關門鍵,有時他覺得這些人挺蠢的,燒的臉都紅了不去醫院你他媽回家?
將車開到尚之桃小區門口打她電話,尚之桃不接,可能是睡著了,也可能單純不想接。
“下樓。”欒念給她發消息:“填請假條。”
欒念抬出老板的身份壓人,公事公辦的態度終于讓尚之桃熄了火。她思忖該怎么回他,又看到他的消息:“身份證醫保卡拿下來,在我電腦里填。”
…….尚之桃覺得欒念真的管的太寬了,員工是不是填請假系統他都要追到家里問,公司里那么多人,難不成他要挨個盯考勤?磨磨蹭蹭下了樓,看到欒念開了被她撞壞的那輛車,又有一點心虛。
上了車對欒念說:“對不起啊luke,我不是有意不填系統的。我忘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燒退了那么一會兒,這會兒又起來了。嗓子像嗆水一樣難受,講起話來很費勁。咳起來不停,快斷氣一樣。
欒念等她咳完才問她:“身份證醫保卡帶了嗎?”
“帶了。”
欒念不再講話,啟動了車。尚之桃有點詫異,轉過頭去看他:“您這是去哪兒呢?”
欒念也不答她,將車開到尚之桃家附近的醫院。
“下車。”
“我不去醫院。”尚之桃從小身體好,卻也最怕去醫院。這會兒看到醫院有點腿軟,慫了,坐在車里一動不動:“我要回家。”
欒念眉頭挑挑,說道:“我看看你在系統里填寫的緊急聯系人是誰。”說完去拿電腦,尚之桃慌忙按住他手:“別。”
她掌心滾燙滾燙,貼在欒念手背上,意識到這樣不妥,迅速將手抽回:“我這就進去掛號,謝謝您送我來。”她不想再跟欒念牽扯了,這幾天她想清楚好多好多事,她不像欒念,拿得起放得下。她沒有那樣的本事,她無意間看到他在別的女人身邊的樣子,知道對他來講,她只是解決生理需求的手段。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別人。原本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她在乎了。
她一個人進了醫院門診,心想我可不抽血。門診里人來人往,她在里面走了一圈,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等一會兒就回家。一回頭看到欒念站在她身后,還開口譏諷她:“不認識掛號窗口是吧?”
尚之桃抿著嘴不講話,她不知道該講什么,她吃不準欒念為什么多管閑事,他這人就是這樣,你明明都死心了,他竟然又要對你好那么一點,讓你以為在他心你是那個特別的人。
欒念懶得廢話,走到尚之桃面前從她羽絨服口袋里拿出身份證和醫保卡,還不忘威脅她:“你緊急聯系人叫尚彬是吧?”
威脅管用。尚之桃最怕爸爸媽媽知道她生病,南京讀書那四年,也生過一兩次病,她都瞞的好好的。
還是乖乖看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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