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的是,我也是個讀書人,當初也是滿腔抱負,雄心勃勃,要效忠家國,光耀門楣的。
后來遇上了昭華,做了駙馬,雖不復當初鴻鵠志,可我心里也有家有國。
皇上,我是駙馬,連入朝都不能,我只有一個女兒,還是年前才找回來的,我結黨營私,又能為誰謀利?皇上于我和昭華而,就已經是最親近的人了,就算結黨,我們也當是為皇上結才是,又怎么會讓皇上不滿,心存猜忌?
若說想讓皇上做主,收拾顧傾歌,那讓昭華過來哭一哭,遠比這些折子有用,不是嗎?
我們何苦多此一舉?”
許少安絞盡腦汁,為自己辯解,甚至有些不該說的敏感辭,他也說了。
他的話有幾分道理,皇上倒是聽進去了。
的確!
許少安不能入朝議事,沒有官途可,昭華公主雖然也是皇家血脈,卻只是女流,他們兩個又沒有兒子,的確談不上什么政治野心。
這倒是真的。
定定地看著許少安,皇上在心里思量著這些事,他靜默不語,一不發。
一時間,御書房內安靜的壓抑。
許少安低著頭,一直沒再看皇上,可他明顯能夠感覺到,皇上灼熱的目光,始終都不曾從他身上離開,那樣子,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個洞來,要將他看穿了似的,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伴君如伴虎......
這話流傳數千載,絕非虛。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大約過了一刻鐘多些,皇上的聲音才緩緩傳過來。
“起來吧,一家人,動不動就跪,傷情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