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她。”
“我找不到她了。”
“我,找不到她了……”
白哲遠在林清妍身后連說了三句‘找不到’,而他當然不可能找到。
二十年前,林窈出獄后改名林然,這世間便再無林窈,這是尸骨都不留的決絕。
林清妍大步離開花園,直到開車走遠,她都沒有再看一眼。
回到市區,她正想給安清樂打電話,但他先打來了。
“爸爸買了下周三的車票過來,他說不用我們回去接他,他這幾天也沒空搭理我們,還要和老朋友們好好告別呢。”
林清妍還想說什么,安清樂又發了一張車票的照片給她看,正是下周三的。
“好吧,那我周三去車站接他。”
“那天上午,我正好也沒課,我們一起。”
“好。”
林清妍剛掛了手機,就收到了一筆款項。
68萬,安爸賣房子的錢。
她給安爸打過去,但他那邊很熱鬧,說是和老朋友們在廣場上唱歌呢。
匆匆說了兩句,安爸就掛了。
錢的事,誰都沒提。安爸放心她,她也知曉安爸的心意。
盛霆晚上有應酬,林清妍就直接回了金家,陪著金爸吃了晚飯。晚飯后,還陪著他在小區里散步。
但其實她滿腦子都是那個花園,花園里那些被照顧的很好的花花草草。
“您和白哲遠認識多久了?”
她突然想起來盛家和白家是世家,金爸還是白宏天的徒弟,他和白哲遠也很熟。
“好多年了,不過我也是借由盛家先和白家有了交往,再和白宏天白哲遠父子熟絡起來的。”
“您……認識林窈嗎?”
“聽過但沒見過。”
“從誰嘴里聽過?”
金爸頓了一下,“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林清妍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金爸,她是林窈和白哲遠的女兒的事,但想想還是算了。
她不想被別人冠上白哲遠女兒的帽子,只會徒生厭煩。
“我之前拍下來過一副林窈的畫,白哲遠今天跟我借這幅畫,說是想給林窈開畫展,我沒有借給他。”
“不想借就不借,不用顧忌我或者盛家的。”
金爸會錯了她的意思。
“我只是好奇白哲遠和林窈的關系。”
“你剛才不是問我從誰嘴里聽過林窈的名字嗎?”
“嗯。”
“白夫人。”
“她?”
“她和白哲遠對外是一對兒恩愛的夫妻,但其實私下里兩人經常吵架,每次都吵得面紅耳赤,而導火索永遠都是林窈。”
“為,為什么?”
“白夫人有好幾次當著我們這些外人,崩潰的沖白哲遠大喊:我到底哪里不如林窈,為什么你不能愛我,哪怕從她身上轉移那么一點,一點愛給我!我想這就是原因,因為白哲遠不愛白夫人,只愛林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