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微涼,力道卻不小,捏得她手腕微微發疼。
“這次滴完就四次了,你確定要滴?”瀾夕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了幾分,眼神直直看向她。
黎月皺起眉,點了點頭:“當然,不是說好了給你滴三次血,今天滴完就清了,省得記著。”
瀾夕眸色深沉地看了她半晌后,緩緩松開了她的手腕。
黎月不知道的是,一旦雌性滴了五次血,雖然沒有完全解契,但被滴血解契的雄性無法再和這個雌性結契,就算結合,雌性的身上也不會出現雄性的獸印。
瀾夕自己也不知道剛才為什么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滴血。
難道是因為想再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黎月見他松開了手腕,松了一口氣,把血滴在了他胸口上的獸印上。
血珠落在瀾夕胸口的獸印上,深色的蝎子印記泛起微光,很快便淺淡了幾分,像被溪水稀釋過。
瀾夕垂眸盯著那片淺印,指尖悄悄蜷縮。
黎月擦著指尖的血,笑著說道:“好了,答應你的三次滴完了,后續會根據你的表現,會繼續給你滴血,按照目前的進度,你應該是最先解契的。”
瀾夕是幾個獸夫中滴血最快的,已經滴了四次,再滴血六次,他就可以徹底解契。
不過,六次應該也夠在解契前找到阿父了。
只是,黎月看不懂為何瀾夕的臉上看不出多少喜悅,可能是因為他性子本身比較冷吧?
黎月舉著流血的手指走向燼野,剛要抬手,就被燼野猛地往后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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