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完全不懂幽冽為什么會突然動怒,她不過是想按之前的約定,給他滴血,他為什么要生氣?
可看著他眼底翻涌的冷意,還是下意識地往瀾夕懷里縮了縮。
這細微的躲避動作,像根火星丟進了幽冽心里,瞬間點燃了積壓的情緒。
他看著黎月往瀾夕懷中依偎的模樣,只覺得胸口憋得發疼,幾乎要炸開。
瀾夕才對她好兩天,她就愿意和瀾夕交配,而他明明是第一個對她動心的,她卻要給他滴血解契?
難道他就這么令她討厭嗎?
可當目光掃過黎月眼底的怯意,他又硬生生壓下了翻涌的怒火。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說出更傷人的話,甚至做出讓她更害怕的事。
最終,幽冽咬了咬牙,轉身大步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黎月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眉頭微蹙,擔憂地問瀾夕:“幽冽他要去哪里?不會有事吧?”
瀾夕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溫柔得像在安撫受驚的小動物:“別擔心,他只是需要點時間平復情緒,等想通了就會回來的。”
他當然能猜到幽冽的心思,他無非是不想和黎月解契。
既然不想解契,就該說出來,但幽冽不說,他自然也不會替幽冽說出來,畢竟他也還沒有和黎月結契,自然不會優先幫著他表明心意。
黎月這才稍稍松了口氣,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林間傳來蟲鳴和夜風的聲音,瀾夕彎腰打橫抱起她,朝著山洞走去:“天晚了,先去休息。”
進了山洞,黎月疑惑地問:“燼野他們不進來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