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相信人不會一夜變好,他寧愿相信黎月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愿相信她是真的想解契后離開。
“我要是能判斷,還問你干什么?”燼野更急了,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還覺得她是裝的?我已經滴了三次血了,再滴兩次,就徹底沒機會和她結契了!”
一想到“徹底沒機會”,他胸口的悶意讓他感到窒息。
池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他也看不懂黎月。
他有點害怕,怕時間長了也會像其他人一樣后悔,然后想盡辦法不想和她解契。
他必須趁著現在黎月慷慨地要滴血解契時,盡快和她解契才行。
只有司祁一人在角落沉默不語,他的眸子落在獸皮袋中倒出來的刺刺果上。
想起黎月說的那句“刺刺果其實很好吃”。
還有她昨天做出來的食物味道很香,可他從沒有見過那種食物的做法
而屋內,黎月正泡在木桶里,哼著小調,心情格外輕快。
一想到洗完澡后還能吃榴蓮,她就很開心。
在這個陌生的異世,沒有可以依靠的人,唯有美食才能讓她真正開心。
她快速洗完澡,剛要從木桶里出來,就聽到有人進屋的動靜,嚇得她又立馬坐了回去,警惕地看向門口。
進來的是瀾夕,他剛一進門就背過身,將手里的軟獸皮遞過來:“我看你剛才沒拿夠,又給你拿了一張,擦著方便。”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自然的沙啞,顯然是刻意避開了和她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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