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夕更是直接低頭看向她,紫眸里的溫柔褪去,只剩下濃濃的失落。
他們怎么會聽不出來?
她在為解契做準備。
明明是嬌弱又溫柔的雌性,之所以會這么獨立,是因為她根本沒有把他們當成獸夫,而只是一個即將解契的同伴。
司祁也從角落抬起頭,目光落在黎月身上,眼神復雜。
連一直冷著臉的池玉,動作都頓了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陶罐邊緣,心里竟泛起一絲莫名的煩躁。
空氣瞬間變得沉默,只有火堆里木柴燃燒的“噼啪”聲格外清晰。
燼野悶聲將盛好的肉湯遞到每個人手里,卻到黎月跟前時猶豫了一下,把碗放在了她面前的石頭上。
隨后轉身走到一旁坐下,低頭扒拉著碗里的肉,沒再說話。
瀾夕也松開了摟著她腰的手,退到一旁,眼神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幽冽靠在樹干上,看著黎月拿起碗小口喝湯的模樣,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悶得發慌。
黎月能感覺到氣氛的尷尬,但不理解為什么他們忽然變得沉默。
她快速喝完碗里的湯,剛想起身收拾碗,就看到燼野率先走過來,把她的碗和其他人的碗一起收走,默默走到一邊去洗。
黎月雖然不會主動要求他們做事,但他們自己主動要做的,她也不會和他們搶。
幽冽靠在樹干上,將黎月的舉動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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