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冷哼一聲,沒再追問,找了個離獸皮床不遠的角落坐下,目光卻沒離開黎月。
瀾夕從一開始就沒給燼野好臉色,見他還敢頂嘴,直接瞪了燼野一眼,手臂一收,把黎月整個攬進懷里,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像是在宣示主權,連一絲縫隙都沒給燼野留。
燼野看著瀾夕護犢子的模樣,心里更虛了。
畢竟是他撒謊在先,也不敢真的跟瀾夕搶,只能悻悻地收回想往前湊的身子,只敢伸出一條手臂,輕輕搭在黎月的腰上。
但指尖剛碰到她的獸皮裙,心跳就快得像要蹦出來,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驚動了誰。
黎月被夾在中間,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只以為是獸夫們發情期情緒敏感,還抬手輕輕拍了拍燼野搭在腰上的手。
瀾夕的體溫偏涼,像浸過山泉的玉石,貼在后背時剛好驅散了雨季前的悶熱。
黎月靠在他懷里,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海水氣息,困意像潮水般涌上來,眼皮漸漸發沉。
可就在她快要睡著時,眼前忽然覆上一片陰影。
瀾夕的臉湊了過來,冰藍色的發絲垂落在她臉頰,帶著微癢的觸感。
他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低啞卻裹著絲絨般的質感,像晚風拂過竹林,輕輕撓著心尖:“黎月,我可不可以吻你?”
紫眸里盛著細碎的光,認真得像是在問一件極重要的事,可黎月清楚,這不過是發情期的本能在驅使。
她愣了愣,還是點了點頭:“好。”
瀾夕的眸色瞬間亮了,像星星落進了紫水晶,他俯身下來,唇瓣先輕輕蹭過她的,帶著微涼的溫度,像蝴蝶點水般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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