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和野豬周旋時,他應該就在那里,卻只是冷眼旁觀。
黎月攥緊了手心,掌心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若是幽冽或瀾夕、燼野,見她遇險定會立刻沖上來,可池玉卻看著她被野豬追得摔在地上,連半分出手的意思都沒有。
她心里那點劫后余生的慶幸,瞬間被警惕取代,連語氣都冷了下來:“你一直都在?”
池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慢悠悠地走過來,抬腳踢了踢野豬的尸體,“突突獸肉肥,烤著吃比一般的獸肉香。”
他說這話時,眼神掃過黎月胳膊上的血痕,卻沒半分關心,仿佛那幾道滲著血絲的傷口與他無關。
黎月沒接話,她猜不透池玉要做什么,只能警惕地盯著他。
池玉似乎沒在意她的戒備,彎腰扛起野豬的尸體,往河邊走去:“愣著干什么?想讓血腥味引來猛獸?”
黎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保持著三步遠的距離。
河邊的風帶著水汽,吹得她胳膊上的傷口隱隱發疼。
她趁著池玉低頭處理野豬內臟的間隙,飛快從空間里摸出靈泉水,倒在掌心揉開,快速抹在胳膊和小腿的較深的傷口上。
冰涼的泉水滲進皮膚,疼痛感瞬間減輕,她又趕緊將手擦干,故意留著幾道淺淡的血痕沒處理,怕池玉發現她有空間的秘密。
池玉的動作很利落,尖銳的指甲劃開野豬的皮毛時沒半分猶豫,很快就將內臟清理干凈,把肉切成大小均勻的塊狀,用藤蔓串起來,丟進旁邊的獸皮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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