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想再說點什么,卻發現喉嚨發堵,只能眼睜睜看著黎月專注地盯著自己的烤肉。
過了幾秒,黎月像是想起什么,又把串好的肉取下來,切下來的小塊重新塞回獸皮袋里。
既然池玉說烤了兩份,沒必要浪費。
“我去洗漱。”
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轉身就往石屋旁的水桶走。
看到水桶,忍不住想起,瀾夕每天早上都會提前給她倒好洗漱的水,把刺刺果樹枝頂端掰成刷子狀,再準備柔軟的獸皮給她擦臉。
不知道瀾夕現在怎么樣了,傷得重不重,有沒有吃飽。
這里的水桶是用石頭做的,她蹲在水桶旁,剛想找東西舀水,就發現沒有可以舀水的東西。
正琢磨著要不要用手捧,身后傳來腳步聲,池玉走了過來。
沒等她說話,他就彎腰抬起石桶往旁邊的木盆里倒了半盆水。
那么重的石桶,他抬起來似乎一點都不費力。
果然雄性的力量恐怖如斯。
幸好這幾個反派身上還有她的獸印制約著,要不然她早都被他一掌拍成肉餅了吧?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委屈:“我也是你獸夫,這些事情你只要跟我說一聲,我就會給你準備,你何必什么都要自己來?”
黎月愣了一下,覺得他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想解契的是他,處處為難她的也是他,現在又說是她的獸夫,他到底想干嘛?
本來想回懟他幾句,可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和眼底的紅血絲,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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