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陽站在天窗下,抬頭能看到夜空中璀璨的繁星,忍不住輕嘆:“真好。”
他關上天窗,走進隔間,把符紙、血墨、符筆,擺在桌上,這個隔間比白楊巷的制符室寬敞多了,就算在里面休息都不擁擠。
深吸一口氣,呂陽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搬到青巖巷,安全確實有了保障,但絕不能掉以輕心。
當年他剛到青冥沼澤時,也住過坊市,可一場意外就讓他不得不搬到白楊巷。
“不能大意,不能飄,不能放松,離真正的安全,還遠著呢。”
在心里默念三遍,他才徹底壓下搬家的激動,重新找回制符的專注。
幾天后,白楊巷。
陳媒婆扭著腰,站在一間緊閉的屋門前,側身叮囑身后的俏美女修:“記住我跟你說的,呂道友就喜歡乖巧懂事的。要是你不聽話搞砸了,別怪我把你送進礦脈,那里的挖礦修士,一個個饑渴得很!”
俏美女修是練氣二層,聞臉色一白,緊咬著嘴唇點頭:“我會聽話的。”
她知道,青冥沼澤的炎金礦脈剛打通,落日宗正在招募挖礦修士,像陳媒婆這種消息靈通的,早就摸清了門路。
真要是被送進礦脈,這輩子就徹底完了,只能在暗無天日的礦洞里受苦。
陳媒婆抬手敲門,“咚咚”幾聲后,門開了,走出一個陌生修士。
她愣了愣,問道:“原來住在這里的呂道友呢?”
陌生修士警惕地打量著她:“你說的是那位呂符師?他早就搬走了。”
“搬走了?”陳媒婆皺眉,“道友知道他搬去哪里了嗎?”
陌生修士沒直接回答,反而反問:“你是呂符師的朋友?”
“算是吧,我來給呂符師說門親事!”陳媒婆笑著指了指身后的俏美女修。
陌生修士掃了那女修一眼,淡淡道:“那你來得晚了,呂符師搬去坊市東面的小院了。”
“什么?東面小院?”陳媒婆眼睛瞪得溜圓,身后的俏美女修也呆住了。
東面小院!那可是多少修士想進都進不去的地方!
她之前還不情愿,一個中年練氣四層修士,就算是中品符師,又能好到哪去?
可現在,她腸子都悔青了:要是早點答應,說不定現在就能跟著去東面小院住了!
陌生修士沒再理會她們,轉身就要關門。
“等等!”陳媒婆急忙喊住他,“道友有所不知,呂符師以前住這兒的時候多貧苦,自從我給他說了兩門親,現在都住進東面小院了!道友要不要考慮娶妻?我身后這位……”
“嘭!”沒等她說完,屋門就重重關上了。
陳媒婆又喊了幾句,里面沒半點回應,只能悻悻地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俏美女修還不死心,拉著陳媒婆的袖子:“陳前輩,您不是呂符師的朋友嗎?要不我們去坊市找他?”
陳媒婆嗤笑一聲:“就你這身段姿色,你覺得現在的呂道友會看上?今時不同往日,別好高騖遠了,走,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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