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池靜室里,呂陽結束了打坐修行。
筑基頂級功法《乾元經》的修煉進度著實超乎他的預料。
以往,他運行一個小周天,耗時多則兩天,少則一天半,然而更換此功法后,僅僅五六個時辰就能完成一次小周天的運轉。
憑借金木雙系靈根,再輔以丹藥相助,幾乎每過十日,他便能清晰地察覺到自身法力有所增長,如此修煉效率,著實令人滿意。
只見一道清光閃爍,他手中已然多出一卷經書。
自虛擬框蛻變紫冠后,每次與妻子雙修,呂陽都會從中獲得符道感悟。
經過近兩個月的積累,他對符道的理解愈發深刻,那種感覺,恰似他提升符道水準時,在金光閃耀下所產生的感悟一般。
呂陽緩緩展開經書,再次細細閱覽。
這經書上既無文字,亦無圖畫,唯有一道道復雜的靈紋,它們交織匯聚,不停變幻,若對符道理解不深,莫說看懂,僅僅看上幾眼,便會頭暈目眩。
好在呂陽的符道造詣已達二階上品層次,閱覽起來倒也沒有任何不適。
片刻過后,他還是無奈收起經書,站起身來嘆了口氣。
終究還是沒能看懂。
但他并未氣餒,畢竟距離前往總部還有十多年時間,只要堅持不懈地努力鉆研,總會有所突破。
當呂陽離開靜室時,已是申時。
此時烈日高懸,熾熱難耐,小院上空的靈霧都被曬得淡薄了許多。
就在這時,千紫蕓從院門口走了進來,呂陽見狀,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我身為金烏殿核心,前些日子從殿內申請到一件物品。”
千紫蕓說著,遞出一卷青色的經卷,英姿颯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總部考核后賜予你的那卷經書,對你而想必沒有什么難度,而這卷《青符經》共有六冊,難度循序漸進,一冊比一冊高。
你如今處于筑基期,倘若能在這十五年內成功鉆研修習前兩冊,未來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呂陽嘴角微微抽搐,沒有難度……看著眼前這卷青色經卷,他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地說道:
“千,千前輩,在下恐怕抽不出時間修習啊,您也知道,這些日子我既要打坐修行,又要制符,還得陪伴妻妾,實在是難得有空閑……”
千紫蕓微微一怔,詫異的目光看向呂陽,作為一名符師,見到如此珍貴的經卷,難道不應該如獲至寶嗎?
“呂道友,這可是《青符經》,對符師來說,其珍貴程度不而喻!”她忍不住再次強調提醒。
呂陽心中暗自無奈,總部的東西他自然清楚其珍貴之處,可關鍵是,他連總部賜予的那卷經書開篇的靈紋都還沒弄明白,現在就去鉆研更高難度的經卷,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
而且若是收下這經卷,萬一千真人隔三岔五詢問修習進展,他又該如何作答。
“千前輩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修習,要不先把這經卷放在千前輩您那兒,等日后我有閑暇了,再拿來鉆研修習。”呂陽拱手說道。
千紫蕓眉頭輕皺,盯著呂陽說道:“呂道友,你每日花在陪伴妻妾道侶上的時間太多了,她們修為不高,對你的修行并無助力。
我知道你喜愛女色,但也不能整日沉浸其中,這十五年對你而至關重要,你可明白?”
話已至此,呂陽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千前輩,實不相瞞,在下其實是看不懂那經卷,若是再去修習《青符經》,恐怕會耽誤更多時間。”
“怎么可能,你明明……”千紫蕓話說到一半便停住了,見呂陽一臉真誠,不像是在說謊,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真的看不懂?”
呂陽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不應該啊!”千紫蕓實在想不明白。
若是其他丁級核心成員,她絕不會有此疑惑。
那卷經書開篇簡單,后面難度漸升,可眼前這位可是在歷屆甲榜考核中位列前三十的人,以他的水準,鉆研《青符經》的前半冊應該毫無難度才對,怎么可能看不懂呢?
等等……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是天生身具符道神通?這種情況極為罕見,不過在天元圣洲確實曾出現過。
想到這兒,千紫蕓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如果真如她所猜測,那眼前這位呂符師的潛力恐怕就很有限了。
競爭成為護道者,需要庇護被護者成長到-->>假嬰層次,甲榜考核者確實值得她如此付出。
若是依靠符道神通才在甲榜中取得名次,縱然短期內能保持優勢,但隨著修行深入,很快就會被其他考核者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