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念扶額,
兩人一個說不清,一個聽不懂,還真一本正經的聊上了,
不過,福寶亂認爸爸的毛病又犯了,是因為周牧野和陳致遠在一起,身上沾染了陳致遠的氣息嗎?
她嘴角笑意斂了斂,她朝開車門的陳致遠望去,目光審視,
“野哥,說正事呢,別逗孩子了。”
三人坐到車上,陳致遠歪坐在駕駛座上,對一直戳捏福寶的周牧野調侃道,
“這么喜歡孩子,不如趕緊把朱珊娶回家,讓她給你生一窩,隨便你怎么玩兒。”
周牧野有對象了?
朱珊不會是她認識的那個朱珊吧?
長睫煽動,蘇念下意識朝身側的周牧野看去,
漂亮的丹鳳眼低垂,眼尾因垂眸的動作上挑,他整個人懶洋洋地貼靠在椅背上,一手托著襁褓,一手逗著福寶去抓,嗓音低沉慵懶,“自己的崽哪有別人的崽好玩兒,這小崽子活泛,投我心意。”
“還有,別再把我和朱珊扯到一起,她還沒找到結婚對象,被人聽去影響不好。”
陳致遠嗤笑,“得了吧,農場誰不知道你是朱珊的好大哥~送這個送哪個的,遇到事情你跑得比誰都快,她的結婚對象除了你還會有誰?”
蘇念聽著,暗暗打量周牧野,
她實在想象不出,周牧野這個冰塊臉對人溫柔體貼是什么樣子的,
似乎是她的目光太明顯,周牧野忽然回頭,視線緊拽住她偷瞄的眼,
偷看被發現了!
蘇念心頭一顫,指尖尷尬地蜷縮在一起,正猶豫要不要扯個什么話題轉移一下注意力,
周牧野的下一句話瞬間讓車廂內的氛圍緊張起來。
“別東扯西扯,說正事。”他正色道,“蘇念,陳耀祖跑了。”
“什么!”蘇念心里一咯噔,第一反應就是,“你們在開玩笑吧?”
從審判的日子開始算,陳耀祖現在已經被關進監獄服刑了,怎么會跑了?
監獄周圍都是高墻,還有那么多獄警看管,就算陳耀祖有三頭六臂也跑不出去啊!
她想,這肯定是玩笑,又或許是自己聽錯了,跑的人不是陳耀祖,而是陳婆子,
看著周牧野和陳致遠嚴肅的臉,
蘇念臉色緩緩變得沉重,
陳耀祖恨她入骨,連帶也恨上福寶,如果陳耀祖真的跑了,他會做什么?報復!報復她和福寶,甚至牽連到她的家人。
深吸一口氣平復在胸腔中瘋狂撞動的心,她沉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什么時候跑的?”
“算起來,應該就是你出發那天。”陳致遠看了眼周牧野,沉聲開口,“陳耀祖在移交監獄的路途中,殺了兩個看守的獄警,搶奪槍支逃走。”
“蘇念,你現在很危險。”
殺人,搶奪槍支,每一件都在表現陳耀祖的窮兇極惡,
“公安的同志沿路設了關卡,盤查來往旅客,搜山搜村,但三天過去了,依舊沒有陳耀祖的蹤跡,黑河省深山老林多,時間越長,抓到他的幾率越小。”
“我爹猜,陳耀祖會來報復你,拍電報到連隊讓我提醒你一定要小心。”
“蘇念,他身上有槍,還藏在暗處,你和你家人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