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你忽然說要放棄。”
唱罷這段,陸野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隨之響起:
“愛真的需要勇氣,
來面對流蜚語,
只要你一個眼神肯定,
我的愛就有意義。
我們都需要勇氣,
去相信會在一起,
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
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不得不說,陸野的演唱同樣出色,甚至更富深情。
男人在唱《勇氣》時,竟也能如此真摯動人。
很不可思議。
明疏桐深吸一口氣,心頭酸澀得發脹。
她清楚地記得,當年他為姐姐慶生時,就曾唱過這首歌。
那時他的歌聲,也是如此刻一般,揪心又動情。
“好!老陸,這歌真是越唱越有味道了……”
羅烈吹著口哨烘托氣氛。
韓路也笑著附和:“小桐桐唱得也太棒了。”
陸暖興奮地尖叫:“超好聽!愛死了!哥哥好帥,桐桐姐,你唱得好棒哦!”
小姑娘總是毫不吝嗇地獻上最飽滿的歡呼。
江淮目光閃爍,眼圈微微發紅:
這是他們曾經最愛的歌,如今他卻只能做一個旁聽者,而不是站在她身邊,這種滋味,仿佛有烈火在胸腔里燃燒,燒盡了所有希望,只剩灰燼。
他撫了撫發悶的胸口,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那個讓他心動的身影。
關芳菲暗暗咬緊牙關,指節捏得發白,嫉妒如毒焰般在她四肢百骸間蔓延:
當年得知陸野娶的不是明熾夏,而是明疏桐時,她也曾如此恨過。
這四年間,聽說他們夫妻不睦,她心里才稍感平衡。
可如今,聽他們合唱,那壓抑的恨意又如火山般噴涌而出。
……
一曲終了,燈光復明。
明疏桐抬起頭,正對上陸野深邃復雜的目光。
他低聲開口,語氣似調侃又似認真:
“要不我捧你出道?歌王級別的嗓子,不培養可惜了!”
“笑話我?”
“認真的。你的聲音是天籟,比你姐唱的還要動聽。”
這話讓她心頭微微一漾,卻又隨即冷了下來。
唱一首歌,就又想起姐姐了么?
她放下麥克風,轉身快步回座,卻不慎被什么絆了一下,整個人眼看就要跌進江淮懷里——
江淮也已伸出手準備接住她。
可就在這時,一只有力的手臂倏地從身后攬住了她的細腰,將她猛地帶回——
她猝不及防撞進陸野的懷中,嘴唇竟不經意印上了他凸起的喉結。
一個清晰的口紅印,如勛章般烙在其上。
明疏桐霎時臉紅,有些無措地望向他。
陸野抬手摸了摸那處痕跡,唇角微揚:
“怎么,你不光喜歡看男人的人魚線和腹肌,還對男人的喉結有特殊偏好?”
偏好個鬼!
她瞪他,本能回懟:“你的喉節哪有人魚線和腹肌好看,疼死我了,石頭做的,又硬又硌人,誰愿意吻那里,我……我上個洗手間……”
閉了閉眼,她逃了。
無他,忽想到這混蛋很喜歡她吻他喉節,腦子里不自覺就會想起一些限制級的畫面——以前,被他逼著吻過兩次。
他最是享受。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都說了什么呀?
那么多人盯著呢!
丟人丟死了。
大包間里配有獨立的洗手間。
明疏桐正快步朝那邊走去,卻冷不防被一個模樣清純、穿著素凈的姑娘攔下。
對方二話不說,抬手就朝她臉上扇來——
她一時心亂,沒能躲開。
“啪”的一聲,耳光清脆地落下。
幾乎同時,一道嬌叱劈頭砸來:
“不要臉!陸總可是有家室的人,你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投懷送抱,還親他喉結……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么寫?今天陸太太不在,我就替她好好教訓你!”
明疏桐驚懵:“……”
替“陸太太”……教訓陸太太?
我真是謝謝你了啊。
而陸野,正在快步走向她……
此刻的他,眼神淬冰,臉上戾氣翻涌,讓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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