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她擔心問,僵直著身體沒敢亂動。
“我沒事。”耳邊是傅景川略帶沙啞的低沉嗓音,音落下時,他把她摟緊了些。
有種失而復得的小心翼翼感,以及那種她不理解的憐惜和溫柔。
“……”時漾滿心困惑,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想抬起,又怕刺激到他,她不由放軟了嗓音,“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你這樣讓我有點害怕。”她老實說,手指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衣服,提醒他現在的不合時宜。
“沒有。只是突然……”傅景川停頓了一下,“想抱抱你。”
時漾:“……”
傅景川已經輕輕放開了她,看向她尷尬帶笑的臉。
“你……”她尷尬扯了扯唇,“感覺像突然被什么東西附身了。”
這不像傅景川,她認識的傅景川從來就不是會說甜蜜語的人,也從不會安慰人。
他只會擺事實講道理,冷靜理智得沒有一點情趣。
傅景川也牽了牽唇,嘴角勉強勾出了個弧度,很淺,又很快隱去。
他并沒有過多去解釋其他,只是任由長指穿過她額前劉海,緩慢而認真地替她整理頭發,而后輕聲問她:“下午還有課嗎?”
時漾搖搖頭:“沒有了。”
傅景川:“那先回去?”
“……”時漾微微瞪大的眼眸遲疑看了他一眼,而后輕輕點頭,“好。”
回去路上,時漾坐在副駕上,一路正襟危坐。
傅景川今天突然的不對勁讓她沒法像以往那樣松弛。
今天的傅景川給她的感覺像被人奪舍了。
傅景川也發現了她的異樣。
從上車開始她后背就緊緊貼著座椅,背脊挺得筆直,兩只手規規矩矩地垂在大腿上,全無平日面對他時的客氣疏離和冷靜,反倒帶了幾分不知所措的茫然。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