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書這些人,整日待在野外。
對他們來說,炒個酸辣土豆絲,煮碗陽春面才是美味。
所以對于小胖墩和仲黎黎的到來,大家還是十分開心的。
小胖墩不怎么開心,因為放火已徹底結束……而且當場被抓了壯丁,負責撿拾石塊,從洞里運送到外面。
灰頭土臉的男人們,在溪水邊簡單洗漱。
然后開始干飯。
“嗯,味道差不多,大概就是這個樣子。老蔣,你吃的應該比我們多,你說說。”
張文書撈了塊水果吃,并飲了些糖水。
蔣德金也吃了些,點頭:“味道淡了點,不過沒差太多。其實這幾樣我吃的也少,等再過些日子,可以做些橘子罐頭,黃桃罐頭,那個味道我還挺喜歡的。”
眾人分完水果,開始吃飯。
狼吞虎咽,風卷殘云。
飯后稍作休息,又開始忙碌起來。
張文書與趙世清腦袋上頂了柳條編的帽子,手持長棍,敲敲打打。
碎石簌簌而落,煙塵蔓延。
地面黑乎乎的一片,都是草木灰,余溫尚在。內中還有未燃的木頭,以及一些小動物的尸體。山洞里原是住著一些生物的,被煙熏著,機警些的逃出了一部分,大部分都葬身火海了。所以現場除了草木灰的味道,還夾雜了燒焦的肉香。
眾人剛吃飽,對這些沒什么興趣。
便用獨輪車載著,與草木灰一起,推出山洞,倒在了一邊。
張文書沒打算浪費,他與蔣德金商量了一下,準備在山洞附近,尋個平坦些的地方,開墾出來,種些東西。
草木灰是肥料,以前鄉下常用。
如今庫房中燃燒之后的灰燼,也都是堆積攢著的,平日里用來施與農作物。聽說可以穩固根系,提供多種營養,并且殺菌滅蟲。
當然,除了草木灰,他們素日里排出的糞便尿液,也都用來堆肥了。
這方面,蔣德金的經驗相對足些,一直是他來指揮安排。
張文書敲打洞壁之余,還在關注其他人的進展。
“沉沉,石塊太大的話,就再敲一敲,盡量鋪的平整些。”
“明白。”
“強子,木排扎的怎么樣了?”
“藤蔓不夠用,我得再砍一些。”
“行,抓緊時間。”
“收到。”
“老蔣,你繼續推草木灰,裝車的活讓黎黎和胖墩來。”
“好,我再鏟一車,待會兒讓他們來,我只來回推獨輪車。”
“加油,加油,晚上吃大餐!”
“好嘞!”
“……”
男人們又開始赤膊上陣了。
渾身沾滿灰塵,汗水流下,淌出數條痕跡。
這粗糙而硬朗的風格,令仲黎黎嫌棄之余,又總止不住多看幾眼。陸沉沉和張文書這種的,就不必說了,線條分明,陽剛之氣噴薄而出,有種說不出的剛毅。便是平素文弱的趙世清,也是荷爾蒙外溢。
當然,她是沒看自已的形象。
除了衣服沒脫,也是滿身灰塵,袖口都扎緊,腰間束縛,模樣亦是利索抖擻,英姿颯爽。現場也只小胖墩一人,圓圓潤潤,挺著個小肚子。這小子也學了大人模樣,脫了外衣,埋頭干活,還時不時彎一下胳膊,看看自已的肱二頭肌有沒有長大。
現場忙忙碌碌,又有條不紊。
外間走廊,以及洞里的草木灰,逐漸變少變薄,小胖墩和仲黎黎持著大掃帚,開始徹底清掃,先堆成數個小堆,再由老蔣用鐵鍬鏟進獨輪車運走。
大掃帚是老蔣用竹枝扎的。
這玩意掃室內細致的東西不行,但清理外間的落葉小石子之類,就格外有效。缺點是掃的不干凈,細小的東西會被遺漏下來。
所以,老蔣還用秸稈扎了小掃帚。
小掃帚編制細密,用來清掃細節衛生,得心應手。
庫房的鐵皮屋和木屋里,用的都是小掃把。
而大掃把與小掃把的配合使用,使得山洞的灰燼被快速清理的七七八八。
事情并未結束。
張文書兩人敲完巖壁,直接加入了陸沉沉的任務,開始清運石塊。蔣德金三人推完草木灰后,歇息了會兒,他們體力比不上兩位棒小伙。然后也加入進來,幫忙做些裝填工作。
由于路途不便,推來的獨輪車并不多。
老蔣使完之后,交給了陸沉沉。
這貨力氣大,掀的動,可以推滿滿一車。他讓大家繼續往上加,被張文書阻止了。道路顛簸,待會兒倒在路上。白費了功夫,不值得。
再者,不珍惜陸沉沉,也得珍惜獨輪車呀。
陸沉沉用不壞,萬一把獨輪車用壞了呢,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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