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多長點年紀,果然還是有用的”,張文書笑呵呵的,怕了拍手,撣去花生粒皮,說道:“老魏,那依你說,糧食儲存庫,會不會藏在山里?”
若是藏在山里,就斷了念想吧,找不到的。
魏春搖頭,說道:“這還真不知道。只知道早先儲備庫的糧食,都是自已收,自已出的。后來大都會與面粉廠合作,把面粉廠的周轉糧當作儲備糧。我在想,面粉廠若是不在山里,那儲備庫可能也不在山里。”
聊了會兒,也都散了。
尋不到金煌,這事不會有什么結果。
再者,眾人對于糧食儲備庫,也沒有太多的欲念。找到了自然好,吃喝不愁,可以悠哉悠哉地過日子,不必每日憂心。
找不到也沒什么,至少來了庫房之后是這樣,田里栽的,地上長的,山里跑的,河里游的,甚至天上飛的……都是吃的,只要想辦法,餓不死人。
單獨剩下張文書和趙世清時,則談起了庇護所的事。
“這事大概不假”,張文書表情嚴肅了些,似乎有點猶豫,“我想著,農忙結束后,與小陸走的遠些,去探探路……”
趙世清位置可否,問道:“你準備去?”
張文書與他對視,誠懇地說:“若是有政府組建的大型庇護所,能調動的人力物力,就非常人可比了。說不準,就是文明復興的開始。怎么樣,你支持去么?”
“支持”,趙世清笑了笑,同意誠懇:“文書兄想去,我鼎力支持,到時候我陪你一起。”
兩人又聊了會兒,關于庫房營地周遭,增設陷阱的事。
小丁走來,詢問以后再來新人,住宿詳細安排,說張強這兩日大概會來。
趙世清隨他去了,現場告訴他安排規律。
忙完之后,回房拿東西,碰著薛甜甜。恰逢薛甜甜也問起庇護所的事,他就將張文書的話,說與她聽聽。
“你跟我說實話”,薛甜甜與他日夜待在一起,了解比別人又深些,“庇護所是真的假的,你想不想去?”
趙世清飲了口涼白開,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呀,是個小笨蛋,別瞎操心這種復雜的事,想不明白的。到時候聽安排就是了。”
如今稱呼薛甜甜“小笨蛋”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別人還真不敢,嚇都嚇尿了。
薛甜甜有些不樂意,說道:“我怎么笨了,我又不是陸沉沉那憨貨。還有,我發現你自從來了這地方,變的越來越多了,整天跟張文書那家伙待一起嘀嘀咕咕的。趕緊跟我說說,要不然,我回頭去警告他,讓他離你遠些,都影響我們夫妻感情了。”
趙世清一口水噴出來,連咳好幾聲。
自已撫了撫胸口,見她依然是堅持的模樣,只得嘆了口氣,說道:“多半是真的。我想不想去不重要,反正,肯定要回來的。”
薛甜甜發愣:“什么意思?”
趙世清說道:“有點復雜,你可能聽不懂……自始至終,庇護所都不重要。我們以前又不是沒經歷過,你忘了?重要的是文書兄這個人,他走到哪,庇護所就在哪。其實希望就在他身上,我們跟著他就是。”
薛甜甜感覺頭大,想放棄,不想問了。
又覺不甘心,堅持了一下,說道:“什么亂七八糟的,聽著怪矯情的……希望在他身上,攔著不讓去不就行了,留在這多安全,真是多此一舉。”
說著還翻了個白眼。
鄙夷兩句,好像自已的智商都增加了,站在了更高的地方。
趙世清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沒那么簡單,現在的文書兄,雖然也很好,還不是最終形態的文書兄,他得走這么一遭。”
薛甜甜皺眉,給他杯子里添了些茶水:“啥意思,他是數碼寶貝,還得究極進化不成?”
趙世清不想跟她聊了。
站起來想走,卻又她伸手被拉了回去,坐在椅子上。
沒辦法,氣力不如人,想走都不自由。
“喝茶,喝茶”,薛甜甜瞇著眼,笑嘻嘻的,湊在他身邊,“開個玩笑嘛,當什么真。說說,他要干啥才是最終形態。”
趙世清無奈,推開茶杯,說道:“他如今還心存僥幸,到底仍抱著些希望……這事其實也簡單,等希望都破裂了,傷心完了,就能干正經事了。我當然不阻止他,相反,我得支持他,晚來不如早來。”
聽的太暈了。
薛甜甜不想追問了,提起另外的事,笑道:“你就非得挨著他么?這家伙還打不過我呢,你聽他的,還不如聽我的。我給你當老大,如何?”
這就是情侶調笑呢。
趙世清攬過她的腰,抱坐在自已腿上,笑道:“你不一直是我們家老大么?”
薛甜甜呸了一聲,又續道:“真搞不懂你。就算我不當老大,能打過張文書的人也多呢。上回遇到的那個杜文龍,還有這次來的這個死胖子,若不是我護著,你家那個文書兄估計能被人揍的抱頭鼠竄。”
趙世清聞,卻難得露出冷笑,一改往日讀書人的溫和模樣。
語氣十分不屑,說道:“他們算什么東西,一群癟三而已,給張文書提鞋都不配;他們這輩子最大的榮耀,大概就是死在了張文書的手里。”
“嗐,你這人,真是張口……”
薛甜甜話語未完,就聽的外間十分熱鬧。
似乎是誰在招呼,人們大呼小叫,都往院外跑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