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常能捕獲到野雞與其它鳥類。
更重要的是,周圍的陷阱,為大家帶來了豐富的野豬肉。
便在他們駐足觀賞,感受迎面吹來的涼風時,一陣“撲棱棱”的聲響,羽翼華麗的野雞,自田里撲騰起來,往遠處飛去。
汪汪之聲頓起,狗崽們鉆了出去,邁開小短腿,展開了它們的圍獵。
仲黎黎的阿貍,體型稍稍大些,跑在了最前面。
眾人也就看看,驚訝之后,便待在原地嬉笑。
大黑狗在的話,或許還有機會。
單憑一群小家伙,是沒什么戲的。野雞雖說飛的不高,到底也是在飛,小短腿們想追上,得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
追著追著,便失去了蹤影。
小家伙們又成群結隊的跑回來了。
它們還太小,素來又活潑,并不知道什么是失落。追丟了野雞,依然開開心心的,在人們腳下嬉戲打鬧著,或開始捉田間的昆蟲。
不時地縱跳,用一雙前腿,撲愛動彈的蟲子,就像好奇的孩子一樣。
仲黎黎捧起自已的棕色小狗,用額頭頂了頂它的小腦袋。
阿貍看著它,粉色的舌頭伸在嘴外,眼睛里似乎能看出笑意,可愛極了。仲黎黎用力抱了抱它,十分喜歡。
趙世清現場安排好收割與運送事宜,熱火朝天的農忙,便正式開始了。
人們從田地的邊緣,割倒第一撮水稻。
然后沿著直線,一路向前。
而所有的詩情畫意,在半個小時候消失的干干凈凈。
割稻子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
長時間彎著的腰,仿佛要斷掉一般。每次挺直了身體,人們總要下意識地發出一聲,似痛苦又似舒爽的呻吟。
而大家是不能頻繁挺直腰板的,那樣效率實在很低。
須得耐得下心,給自已鼓勁,埋著腦袋,盡量往前割。
全身汗水密布,額頭上的則“啪嗒”“啪嗒”地墜落,滲進了土里。大家平日還算勤勉,干活用心。私下閑聊,都覺辛苦。但與眼下的情形相比,又要好上許多。
農活的繁重程度,初干的人,真的有點難以忍受。
背部被太陽炙烤著,發熱發燙,時間久了還止不住發痛。總覺得涼風好似消失了,田間只剩蒸騰的熱氣。
仲黎黎疲憊極了,站起身,叫道:“啥時候能用上收割機呀,累死我了。”
張文書依然埋頭收割,頭也不抬,回應道:“晚上回去好好睡覺,夢里啥都有。”
“……”
阿貍則咬著繩子,往仲黎黎跑去。
繩子下綴著水壺,里面是滿滿的涼白開。
水有些沉,阿貍咬著,腦袋使勁往上斜拎著,怕掉在了地上。
“哈,真乖。”
仲黎黎接過水壺,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后噸噸噸飲了起來。
喝足之后,大大呼了口氣,感覺疲憊稍解。
又塞給阿貍,指了指張文書:“去,送給那個壞人。”
阿貍接了任務,屁顛顛跑了過去。
張文書接下,也摸了摸它的腦袋,說道:“不錯,是個好狗,回頭讓你舅舅教你兩手,長長本事。”
狗崽們的舅舅,說的是大黑狗。
至于為什么,不知道,反正張文書這樣定的。
大黑狗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已忽然多了那么多外甥,外甥女。
徐真和秦姐,則選了個陰涼的地方,在陸永強幾人的幫助下,架起了大鍋。
煮了滿滿一鍋的綠豆湯。
是正兒八經的綠豆湯,只用綠豆熬的。并非蘇浙一帶,那種成分復雜的東西,里面常會有青紅絲,糯米,糖冬瓜,蜜棗,薄荷……胃口小點的人,吃一碗便飽了。
秦姐支開桌子,擺上了大碗。
待會兒同伴們忙碌完,可以來飲一些,歇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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