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輕盈,速度極快。
西裝男本來騎的也慢了,竟被她又拉近了一段距離。
他轉頭看了一眼,既氣憤又無奈。
這女人屬狗皮膏藥的,怎么都甩不脫。
仲黎黎則邊跑,邊甩石子。
“嗖”的一聲,石子破空,激射而去。
不偏不倚,砸中了西裝男的腦袋。
西裝男猛然遭到撞擊,頓時摔下了車。
掙扎著爬起來,一摸腦袋,已開始流血。
“操你媽的,臭娘們!”
他拎起自行車,騎著往回沖。
仲黎黎握著石子,也掉頭往回跑。
跑著跑著,轉身就是一顆石子甩出去,直擊面門。
西裝男憤怒而疼痛的聲音傳來。
他不顧傷痛,迎頭猛追。
仲黎黎又接連甩了三顆,顆顆命中。
追又追不上,躲又躲不開。
他活了這么久,從來沒有如此憋屈過。
內心怒火焚燒,真想將仲黎黎碎尸萬段。
但無能的憤怒,沒有任何作用,依然被動挨打,沒有還手之力。
西裝男再也堅持不住,大吼一聲,又重新調轉車頭,繼續逃逸。
這樣依然逃不過石子攻擊。
他跳下了車,雙臂抱著腦袋,埋頭狂奔。
仲黎黎卻不跑了。
站在原地,面色冷然。
想起阿貍的遭遇,心中有無盡的恨意。
她端著弓弩,吸了一口氣。
振弦聲響起,西裝男慘叫一聲,撲倒在地,嚎叫不已。
一支短箭,射穿了他的小腿。
恐懼瞬間充滿內心,怒火與憤恨消失的干干凈凈。
他直至此刻,忽然意識到。
自已可能要死了。
逃亡的途中,他始終不曾將一個女人放在眼里。
哪怕被石頭砸中,也沒有感覺自已快完了。
但這一箭告訴他,一切,怕是真的要結束了。
沒有復仇,沒有后續,什么都沒有了……自已根本不可能活著回到營地。
掙扎著爬起身,一瘸一拐往前走。
振弦之聲又起,另一只腿也被射穿了。
他慘嚎著,蜷縮著雙腿。
鉆心之痛上涌,遍布全身。
短箭已用完了,仲黎黎拋下弓弩,取下了長弓。
拎著箭囊,走的近了一些,就不再靠近了。
然后拉開了工,“嗖”的一聲,射穿了西裝男的耳朵。
“啊!操你媽……”
西裝男明白了。
這是要折磨自已。
那只棕色小狗,就是斷了腿,被咬了半截耳朵,還瞎了一只眼。
仲黎黎站在遠處,冷冷看著。
繼續拉開長弓。
她當然是為了復仇,并且要將痛苦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所以,射的部位非常精準,完美避開了要害。
“嗖”的一聲,射穿了左手。
“嗖”的一聲,射穿了右手。
“嗖”的一聲,射穿了襠部。
……
西裝男已經完全無法挪動,只能在原地哀嚎,給人當活靶子。
他回想起大災變以來,自已那些風光的日子。
殺伐由心,一呼百應。
劫掠幸存者,侮辱任何人。
明明是梟雄一般的人物,為什么會落到如此凄慘的下場呢?
他不知道自已疼了多久,哀嚎了多久。
那個女人,射箭越來越謹慎,估計是擔心,手一抖,把自已弄死了。
他痛苦極了,現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立即死去。
仲黎黎則留著最后一支箭,靜靜地看著他痛苦地掙扎,不停地慘叫。
就是不讓他死。
一直等到,張文書領著眾人趕到。
她才抬手“嗖”的一箭,射穿了西裝男的眼睛。
一切結束。
張文書等人看著現場,眼角下意識地抽動。
陸永強更打了個激靈,抖了抖身子,給仲黎黎悄悄豎了個大拇指。
這小矮子,被射的像個刺猬,或者豪豬。
仲黎黎見張文書,卻拋下長弓,撲過來,委屈地大哭,往他懷里鉆。
大概是求安慰。
張文書看了看渾身插滿箭的西裝男,死前明顯受盡了疼痛折磨。
又看了看懷里委屈的仲黎黎。
手止不住有點發抖,勉力忍著,拍了拍仲黎黎的肩膀,輕聲安慰。
(關于仲黎黎丟石子和擅奔跑的技能,鋪墊了許久,終于也可以收個尾了。這種可有可無的技能,放在日常描寫中,不太突出。為這個特殊的場景,我可是想了又想。終于結束了,挺好,接下來就讓她繼續天真可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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