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謙最怕得罪聞家,得罪聞家,就是得罪整個京市名流圈。
畢竟因為當年那事,溫家差點覆滅。
若不是他大義滅親直接跟溫顏劃清界限,這幾年又點頭哈腰重新攀上裴家,怎么可能有資格站到聞家地盤上。
老管家畢恭畢敬道:“少爺,上去換件衣服再回吧!”
聞晏臣潔癖嚴重,不可能頂著一身酒氣離開。
他沉著臉點頭,隨后便冷漠轉身,直接上樓。
直到男人挺拔勁長的背影消失在二樓拐角處。
溫文謙的表情才徹底兜不住了。
“你給我過來!”
他眸光陰狠望著溫顏,一把將她從大廳里拽到了樓梯間沒人看到的角落里。
咬牙切齒的低咒!
“晦氣的東西!我就知道沾上你沒好事!我警告你現在就給我趕緊滾,滾的越遠越好!別讓聞少再看見你!”
“我先說好了,溫家跟你已經沒關系了!是你不請自來,是你一個人得罪的他,別牽連溫家!如果再讓溫家因為你遭殃,我讓你后悔來到這世上!”
話落,直接轉身走人,樓梯間的安全門被摔的咣當一聲巨響。
眼前一片漆黑。
溫顏卻沒有離開。
沒有拿到平安鎖,她不可能走的。
腦海里,一幕幕閃現的都是聞晏臣剛剛冰冷陌生的眼神。
她為平安鎖與溫玖兒爭執的畫面,他一定看到了。
明知道她是為平安鎖而來,他卻當著所有人的面,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明知道想到從聞晏臣手里拿回平安鎖,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為了女兒,她還是要去找他。
溫顏上了二樓,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
走廊盡頭的房間內。
落地窗外一片漆黑,倒映出男人壁壘分明、欣長挺拔的身體。
西裝外套被他脫了隨意搭在沙發背上,后背的位置,磨蹭上一抹口紅的痕跡,曖昧又旖旎。
那是溫顏剛剛撞到他背上時,留下的證據。
可他整個人都籠罩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中,修長的手指冷冷將真絲白襯衫扣子全部扯開。
手機處在接通狀態。
電話那邊聲音嘈雜,“臣哥?大家都在等您呢?您幾點能過來?”
聞晏臣聽著,順手將襯衫下擺從西褲中扯出來,露出緊實的腰腹,寬闊筆挺的肩背,深褶隱沒入西褲的褲腰中。
聽到輕巧的高跟鞋聲從門口傳來。
聞晏京凌厲的眉骨不適的動了動。
他淡漠回復著對方,“半小時。”
溫顏一路找來,并不知道聞晏臣在哪個房間。
卻在走廊盡處的一間房門前停下。
門半開著,凜冽的光線從房間內瀉出。
她能從門縫里窺見一截熨燙筆直的褲腿,纖塵不染的黑色漆面皮鞋,還有他低沉淡漠正在打電話的聲音。
除了他,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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