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徐班長。
他半張著嘴,驚訝的眼神在武岳和顧遠洲的臉上來回游走。
顧遠洲平時在部隊上人緣很好。
他雖然嚴肅,但是平時的訓練卻很刻苦,加上幾次大型比賽的成績都不錯,整個部隊對他評價都很好。
加上他待人接物總是很有分寸,很少見到他和什么人翻臉。
這次能這么跟武岳說話,顯然是真得被激怒了。
“武岳!”徐班長呵斥,“你怎么能這么和軍屬說話?平時一再強調的紀律都到哪里去了?快,給沈小姐道歉!”
武岳也上了脾氣,梗著脖子冷嗤:“我又沒說錯,憑什么道歉?”
他翻起眼皮看向顧遠洲:“那玉米餅里加了十足十的蜂蜜,這東西可是緊俏貨,每家每戶都是限量的。”
“你們怎么會有這么多多余的蜂蜜拿來做玉米餅?顧遠洲,你說得清楚嗎?”
聞,顧遠洲額角微跳,目光漸漸地沉了下去。
蜂窩子是沈音音花錢買的,這種倒買倒賣的活計是嚴令禁止得,更別提她還是軍屬。
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的確說不清楚,最重要的是,對她不好。
“說不出來了吧?”武岳盯著顧遠洲冷笑,“這種小伎倆就不要拿出來顯擺了,丟人!”
“武岳。”沈音音打斷武岳。
她微揚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武岳:“我剛才看了戰士們的伙食,你不覺得你的紅燒肉做得很膩嗎?”
武岳和她這樣針鋒相對,說到底不過是覺得她的玉米餅搶占了炊事班的風頭罷了。
既如此,她就必須要在技藝上更勝一籌,才能讓他心服口服。
聽到這話,武岳眼睛一翻,臉色頓時陰沉難看:“你瞎說什么呢?紅燒肉我們一直是這么做的。”
沈音音毫無畏懼之色,仰頭盯著他:“那就證明你們一直做的都是錯得。”
“你……”
武岳剛要說話,沈音音迎上前一步,接著道:“這種油膩的紅燒肉吃了很容易出現腹瀉等癥狀。”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去問問各位戰士,他們每次吃過紅燒肉之后有沒有腹瀉過。”
沈音音小小一只,聲音也很溫柔,可態度卻堅定。
加上她的說法十分專業,武岳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只能瞪著眼怒沖沖地盯著沈音音。
幾人陷入沉默中僵持了一會兒,徐班長率先反應過來,對武岳身后的炊事班戰士道:“你,去找幾個戰士來問問。”
那小戰士快步跑開,不多時再回來的時候,看向沈音音的眼神里都是錯愕。
他站到幾人身邊,小心地瞥了武岳一眼后才道:“我問了好幾個戰士,他們都說紅燒肉太油膩,而且他們每次吃過之后都會出現腹瀉的癥狀。”
武岳:“以前他們怎么不說?”
沈音音揚起下巴,神色淡然地看向武岳:“修水壩日子艱苦,有的吃就不錯了。戰士們當然不會說。”
武岳擰起眉心,眼神躲閃。
片刻之后,他才冷冷道:“可我們都是按照配方做的,你口口聲聲說紅燒肉過于油膩,我就不信你做出來的回能比我們做得更好。”
沈音音面無懼色,迎著武岳的眼神,唇角一勾,笑了:“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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