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認知里,這是計劃出現了巨大的紕漏!顧遠洲不僅知道蘇木,甚至可能已經知道了更多!那蘇木的計劃,還能成功嗎?蘇木還會按計劃來接應她嗎?
巨大的恐懼和不確定性讓她方寸大亂,原本就緊繃的神經幾乎要斷裂!而這一切,都被隱藏在通風口附近和那個水桶提手里的設備,清晰地傳回了外界。
蔣蓉不知道的是,蘇木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救自己,更不屑于隱藏自己的痕跡,甚至還故意露了線索給顧遠洲的。
他就是要讓顧遠洲知道,自己能得手一次,就能得手第二次!
他們這群酒囊飯袋,就是比不上他們蘇國人!
“蔣蓉,別再自欺欺人了!”顧遠洲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冷靜,步步緊逼,“以我對蘇木的了解,他字典里根本沒有‘信用’兩個字!背信棄義、過河拆橋是他最愛玩的把戲!他承諾幫你報復之后帶你離開?這種鬼話你也信?等他達到目的,你對他而就是最大的累贅和證據!你猜他會怎么做?”
顧遠洲的話像一把冰冷的錐子,狠狠刺入蔣蓉最恐懼的內心深處。
蔣蓉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握著刀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顧遠洲的話精準地擊中了她一直試圖壓抑的不安,蘇木的陰狠和反復無常,她何嘗沒有感覺?只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不愿去深想罷了。
“不……不會的……他需要我,我們是合作關系,各取所需,他答應過的……”
她喃喃自語,像是在說服自己,但眼神里的慌亂卻出賣了她。
極致的恐懼往往會導致兩種結果:崩潰,或者更加極端的瘋狂。
顯然,蔣蓉屬于后者。
短暫的慌亂之后,她的表情猛地扭曲起來,歇斯底里的瘋狂重新占據了她整張臉!
“那又怎么樣?!啊?!”她尖聲嘶吼起來,聲音因為絕望而變調,“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怎么樣?!反正我今天就沒打算活著出去!既然橫豎都是死,那我更要拉上你最心愛的沈音音給我墊背!讓你們也嘗嘗永生永世的痛苦!這樣我也值了!!”
她說著,猛地轉身,刀尖再次死死抵住沈音音的脖子,眼神瘋狂而決絕,作勢就要用力!
“等等!”顧遠洲立刻喝道,聲音依舊強制保持著鎮定,但語速加快了幾分,“你的恨意是針對我,不是嗎?把她們兩個放了!我留在這里,任你處置!你想怎么報復都可以!我絕不反抗!”
“不要……”
沈音音從干裂的喉嚨里好不容易擠出兩個字,絕望的眸子中滿是淚水。
聽到顧遠洲的提議,蔣蓉的動作頓住了,她扭過頭,看著顧遠洲,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
“顧遠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任我處置?絕不反抗?哈哈!一旦我放開她們,靠近你,只怕下一秒就會被你制服吧?你可是特種部隊出來的!我可沒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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