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不明白為啥二英會想不開,平時不都好好的該干啥干啥。
醫生解釋“她得了抑郁癥!”
“抑郁癥是啥?”
“就是病人總是把事情想的嚴重,會沮喪,自我否定,多半是性格內斂的人長期忍受痛苦,不被理解才導致產生輕生念頭!你們以后要多關心她。”
白錦聽了似懂非懂。
這事傳到白錦舅舅耳朵里,他沒辦法又托人找關系給二英和白錦在北縣找了份臨時工作,雖然不如之前的好,但是比在家你死我活的強多了。
二英安排到私人面條廠上班,白錦在鋼鐵廠當保安。
兩個人又重新來到北縣,鋼鐵廠的職工房可以享三十年居住權,但是他們必須一次性交夠一千塊的使用費。
白錦只好拿出自已手術費來交錢,兩個人又重新開始生活。
二英這才算緩過來點人氣,用死又換了一次生。
三弟和惠春回了富家坡,每天在家懶散的吃吃喝喝,三弟心思不在地里,他總想著偷摸干點啥發一筆橫財,吃喝一輩子不愁的那種。
聽人們說去山上淘野貨能賣錢,他就早出晚歸的去找。幾個月下來除了幾只野兔子也沒看到個啥好東西。
惠春和村里的小媳婦一起打紙牌,每天不到吃飯點不回來。
村里人都說:“啥婆婆娶啥媳婦,這都是古話留下來的!”
“這付英娘老的還沒死,接班人就來了,比她還能玩!”
“這家人都是嚴絲合縫的搭配,一般人真找不到這么合適的。”
人們一陣大笑。
院子里,小招娣哭的鼻涕眼淚的要找媽媽。
付英娘抱著她不耐煩的捶了兩下屁股:“我天天帶你,這你媽才回來幾天你就一會離不開了,人家當初扔下你都讓你自生自滅了,你還眼巴巴的媽媽媽媽!”
付英爹在院子收拾著掉落的石頭回頭皺眉:“你一天天說話也不避諱點,讓她聽見了又該和兒子鬧呀!”
“本來就是,我又沒說錯,這回來一天不著家,孩子不帶活不干!”
“她不干你就多干點,又不會死!”
“哎,我是看她這個樣子以后也過不好!”
“你能不能安靜一會,你這張臭嘴就把兒子的運氣給念叨沒了!”
付英娘看老頭子生氣了也就不多說了,抱著小招娣狠狠瞪了幾眼,孩子又開始仰天大哭。
付英爹煩悶起身,付英娘察覺到老頭子不對勁就抱著孩子往街上走,她現在都學會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炕上,七八個女人圍成一圈,手里端著條形的塑料牌,上面畫著各種圖案也看不懂是個啥意思,每個人面前都放著紅豆,數著數,結束之后按豆子算錢。
她們能從中午玩到太陽落山,腿都麻了舍不得下場,地下的孩子們玩著大人的鞋子,過著家家。
有的過來哼哼唧唧要錢挨了幾個腦殼子甩著眼淚頭子扭身走了。
這人一玩上就啥也不顧了,什么雞鴨豬,老人小孩,甚至不是快尿褲子都舍不得下地。
“惠春,你這天天出來玩,你婆婆不說你?”旁邊的人抬眼看著惠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