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英娘一路把孩子背著往回跑,孩子軟趴趴的時不時要滑落,付英娘急的快哭了。
幸好有割完地回來的馬車這才給拉上回了村。
付英娘知道小娟子中暑了,給她脫了衣服涼水擦拭,可是天黑了還不見好。她想起老一輩說的孩子可能跟上邪祟了,又沾涼水掐耳朵的念叨叫魂。
小娟子昏迷著,時而醒來卻沒有意識,眨眨眼又昏睡,付英娘不敢離開一直守著。
直到第二天小娟子才算真正清醒。
“姥姥!我餓了!”小娟子第一句話就是想吃飯。
“行。姥姥給你讓飯,給你煮個雞蛋,你等著!!”付英娘高興壞了,她真是擔心萬一有個啥事自已算是沒臉交代了。
“姥姥,
我渴!”小娟子支撐起來,她感覺自已嘴巴上皺巴巴的,伸手摸著很多麻麻賴賴的皮。手指頭感覺像套著一雙手套,酥麻褶皺很不舒服。
“給,喝點糖水,你中暑了,可給姥姥嚇壞了!”付英娘一手扶著炕邊一手遞著水。
吃了飯,小娟子出了一身虛汗。“招娣的頭怎么樣了?”小娟子關心起來。
“沒事了,縫了五針!”
“姥姥我還想再睡一會兒!”小娟子感覺自已又沒了力氣,昏昏欲睡。
“睡吧,睡吧只要能吃飯了就快好了!”
下午日頭落山,小娟子睡醒了,堂屋里昏暗的燈光。
三弟正在烤黃鼠,味道好聞。
姥姥看她醒了拿了一條腿給她吃。咸咸的香香的,打開了小娟子整個味蕾。
小娟子并不知道黃鼠是什么。“我還要!”小娟子吃的開心,舅舅直接拿了一整只過來:“這個肥,給你這個!”
小娟子現在才看清自已剛才吃的是什么東西,它的牙齒還在呢:“這是老鼠?”
小娟子快哭了,干嘔起來。
“不是老鼠是黃鼠,可以吃的,你剛才不是吃的很香嗎?”
小娟子扭過頭再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割了幾天地,這個騾子真心不好使。
上次就那樣往死打,不但沒有把脾氣打順,現在見了三弟還主動要踢他,三弟怒不可遏,罵罵咧咧。
收割接近尾聲,變天了。
早晨,付英娘起來看著灰蒙蒙的天氣抽煙:“哎,就差那么一點偏偏下雨,也不知道會不會下大。”
“看樣子應該大不了,下午就能晴天,秋天哪有大雨!”付英爹伸手過來要煙。
“今天收成還算可以,等幾天打了糧食磨點面。換的面粉白是白太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