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園的馬老板已經被驚動了。好在他們是包了這邊幾個包間,還沒有驚動太多人。
他趕了過來,“各位、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咱們有話好商量!”
不過,來之前聽說關總的人和人打起來了。他原本以為占優勢的肯定是關總的。煤老板手黑啊!
但是,別在公眾場合,更別在他這里啊。
結果一看,吃虧的竟然是關總。
這會兒關總都被黎夏制住了,其他人也就停手了。
馬老板小心翼翼的走過來,“黎總、黎總,咱們有話好好說好不好?”
黎夏道
:“放心,打亂你的桌椅板凳,會有人賠的。姓關的,你能好好說話了么?要是不能,先喝杯肥皂水洗洗嘴巴再說。”
她把腿從沙發背上收了回來。
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女人制住,關總很有幾分羞惱。
他完全沒想到黎夏會突然暴起。他的保鏢防的也只是郭權和老肖,頂多關注一下喬猛。
他憋屈地道:“能!”
黎夏把電棒收回小挎包,坐回了沙發上。
喬猛動了動下頜骨。他方才跑出去喊人,被守在外頭的關總保鏢打了兩拳。
他走過來,照舊在黎夏對面坐下。
馬老板左右看看,退了出去。
郭權和四個保安過來,站在黎夏背后。
黎夏道:“郭權留下,你們四個還是回隔壁去。”
最后留在屋里的就還是之前的人。
不過在手下保安出去的時候,
郭權遞了個眼神過去。不行真的拉一車保安過來!養兵千日,用在一時。
黎夏道:“不用,不要張揚!”
這兒可不是煤老板的地盤,反倒是她的主場。
就算是煤老板的地盤,□□的他還敢擄人不成?
92年的嚴打才過去沒兩年呢。
而且,真鬧大了,煤老板不怕毀形象,她可是有顧忌。她將來還想進政協、進人大的。
關總肩膀的肌肉還有些痙攣。他坐正道:“黎夏,我知道肯定擠不走你了。但這個家伙,憑什么跟我們分果子?”
他的手指向喬猛。
黎夏道:“你不是踢過,沒能把他踢出局么。關總,沒有你這樣做生意的。看上這門生意,直接就要搶人飯碗,砸人飯碗。鍋里肉很多,各人憑本事往自己碗里扒拉。誰本事大誰多吃些!你說呢?”
黎夏超市的生意好,但是有官方力挺。不過關總其實知道她和上面那位沒特殊關系。
真要是有,他反倒不敢說的。
他不過是故意在詞上惡心人,誰讓她害他被敲打,又連累了替他出頭的人?
可一般女人遇到這種百口莫辯的事,不是該又羞又惱
氣勢上被壓一頭,或者直接當沒聽懂么?
這個女人居然跟他上演全武行。他是真的輕敵了,猝不及防才會著了她的道。
至于喬猛那三個店,要不是為了狙擊黎夏的店,關總根本看不入眼。
所以此刻他也很痛快,“好!大家各憑本事往碗里扒拉。”
反正被電話敲打了,那些手段也是不能再使了。
黎夏看眼喬猛,后者道:“黎總你說了就算。”
“行,那我們就走了。這里的損失”
喬猛道:“算我頭上。”
黎夏便帶著郭權走了,那四個保安也跟上。
喬猛也帶著他的人一起,“黎總,你以后出入小心點。”
黎夏道:“我會注意的。我又不是沒名沒姓的人,不是那么好下手的。他以后應該不會再用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了。至于咱們,以后該怎樣還是怎樣。”
喬猛道:“那供銷社那邊”
黎夏笑了一下,“你們y縣的供銷社可能情況比我們這邊好些。但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頂多是沒背著全縣人的存款。站這小縣城的供銷社如今有的,就是那些地和門面了。但它要負擔的可是成百上千退休的老工人還有在崗的工人。姓關的又不是什么慈善人士,他還能連這一起接收了?這事兒還有得談呢。最后成不成的,也不好說。”
她就這旮旯的人,能不知道市里、縣上、鎮上的供銷社、百貨大樓占的都是好地段?
退休工人買社保的錢,一個人按七千算,那算下來是多少了?一百個人就七十萬了。
還有在崗員工買斷工齡的花銷。
供銷社的總社是部級機構,是不可能宣布破產的。但這下頭縣上、鎮上的供銷社后來全靠賣土地、門面解決工人的問題。
要直接接手那么多門面,可是要大出血的。
反正以后都要發展新城,她另找地兒、輕裝上陣不是更好?
“夏夏――”黎陽和黎竣從門外跑進來。
他們剛把車開到,聽出去的人說里頭打起來了,趕緊跑進
來。
但看起來,事情已經結束了。
黎夏想了一下,知道應該是二嫂通知的。
“沒事了,大哥、二哥,我們已經談完了。這就回去吧!喬總,再會!”
他們一行人坐面包車離開了。
喬猛道:“咱們也趕緊走!”他還真得慶幸自己之前沒把這個女人惹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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