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么這樣啊?就不說他們那邊是套三,他們還有一套大別墅呢。”
彭叔道:“套二套三跟你有什么關系?大別墅又跟你有什么關系?現在就出去找房子,城中村那么多房子。限你兩天之內搬出去!老太婆,我們進屋休息一下。”
彭嬸點點頭。
“哎――”真是虧她還定了飯店今晚給父母、兄弟、弟媳婦接風呢。
彭志歆跟了進去,“爸、媽,這房子屬于黎夏是什么意思啊?她不讓我們住啊?”
彭叔正準備脫衣服,便停了手,“你怎么門都不敲就進來了?房子屬于黎夏,就字面意思。阿杰去年錢不湊手,黎夏掏了兩百多萬給他。那他還能直接收了就是了?就把房子過戶給黎夏了。你們兩口子對阿杰不但沒有絲毫幫助,還差點把他坑進班房。還有臉跑來他的房子里住?”
彭志歆道:“這件事要說多少次啊?那不是因為阿杰也不至于有人算計孩子他爸。”
彭嬸不高興的道:“合著還是阿杰連累了你們啊?”
“是孩子他爸不對,咱們不說這個了。他去年差什么錢啊?他訂婚給黎夏買首飾就花了一百多萬。他們買大別墅首付也花了兩百多萬”
彭志杰用鑰匙開門進來,“買別墅的首付是黎夏出的,有轉賬記錄。買首飾的錢是我跟郭淮借的。再說了,我的錢怎么花還要向你交代啊?我去年投資了郭淮的公司占了10股份,工人的工資我都差點發不出來。你們兩口子問過一聲么?好歹黎夏當初開超市進貨,還是她父母、哥嫂、表哥表嫂湊的錢呢。你們給我湊過一分么?”
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他之前不訴苦、不抱怨,倒是做錯了。
他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你趕緊搬走啊,不要在這里擠著爸媽。”
彭志歆道:“你也要我搬走?”
“什么叫我也?黎夏才懶得理會你們搬不搬呢。”
她只會在這事上記他一筆。處理不好,扣分。
他算是知道她為什么說要試婚了。
試婚遇上這樣的事多了,她厭了、煩了,隨時可以抽身就走。
不像黎琪,又要顧及多年夫妻情分,又要顧及離婚影響孩子成績。
彭志歆道:“我買的房子爛尾了,還必須按月供房。再租房子,壓
力很大。”
“我給你們弄的工作室,足夠你們的基本生活了。你們自己把日子過成這樣,就不要想著再享受。而且,你買到爛尾樓了,要我負責任嗎?”
彭志歆道:“說什么她懶得理會,不是她和你吹了枕頭風,你會這么絕情嗎?”
“我是怕你擠了父母。我給他們買房子是想他們在深圳能住得舒服。還有,你不要瞎說,沒有什么枕頭風這回事。我跟她是一人住一個房間。另外一間兩個保鏢住。”
彭志歆撇嘴,她才不信他們氣血方剛的共處一室忍得住!
彭叔道:“黎夏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頭。志歆,你如今怎么變這樣了?你們以前在鄉下種田,那日子不苦么?一年到頭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來了深圳,你倆一個給阿杰管食堂,菜錢你撈一點就不說了。管采購的不撈才怪了。你弟本來當時也有貼補你的意思。你老公更是,居然伙同外人來坑阿杰。他讓你們離開,也托關系給你們弄了個復印、打印的工作室。我去深大偷偷看了幾天的。按你們墻上貼的價目表,你們一天起碼有兩百進賬。你供房一千多,租房幾百。再算上孩子讀書,平時過日子。足夠了!你不要這山望著那山高,你弟有今天是他奮斗來的。又不是我傳下的家業。就算是祖傳的,跟你個嫁出去的閨女也沒關系。”
他當時是不放心閨女的生計,這才會偷偷去學校看了幾天。
大學里這樣的工作室還少,學生是源源不斷的去復印、打印。他拿本子記著數,看過他就放心了。
兒子做得夠厚道了!
現在的一切都是女兒覺得兩姐弟之間貧富差距大了,心態失衡造成的。
人黎夏身家上億,肩頭擔著上萬人的生計,有空計較她們住進來?
彭志杰道:“你打電話把你老公叫回來。你們今天就搬出去,找不到房子你們去住五元店。孩子可以過幾天安頓好再來接!”
五元店就是五塊錢一個床位集體房間。人員流動很大,很多剛到深圳打工的人都住這里。
租了房子或者工廠有宿舍,就會搬走。
想撬他墻角的人可不少,他姐還這么拖后腿。
彭志歆被她爸說了一頓,眼眶有些發紅。又聽到弟弟下最后通牒,扭頭出去客廳打電話,把她老公叫了回來。
兩人迅速收拾好東西。
她老公道:“爸媽,我們這就出去找房子,行李先擱客廳吧。你們先休息,晚上六點半我們在小區門口的飯館給你們接風洗塵。阿杰,叫上黎夏一起來。“
彭志杰點頭。白住了他房子這么久,請一頓客也是應該的。
送他們出門,他把大門關上,然后對主臥里的父母道:“不要再有下次了。你們這樣慣著,我姐她想法只會越來越左。哪有因為兄弟有錢了,就連老公帶孩子都帶回娘家長住的?她要回來暫住,行啊,除非是她離婚了或者守寡了,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不下去。爸也說了,我給他們找的營生不錯。為此我還欠了人情得還呢。也不知道她那個老公有什么好的,還舍不得。她離了,我肯定能給她介紹個好的。”
跟他父母不能說什么這我的房子不能讓他們占了的話,就只能從老一輩遵從的老規矩來說。
彭嬸看看他,“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啊。不說她了,你真的沒跟黎夏”
“沒有啊。”
彭嬸拿起床上的抱枕砸過來,“你真是沒用啊!那你們下午老出去是干嘛去了?”
“看電影啊,壓馬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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