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使臣!”
金科兀被此番論刺激得直接站了起來。
距離跟張啟鶴最近的那個胡人大將,更是直接抽出彎刀,鋒利刀刃直接抵在了張啟鶴的脖子上。
“老不死,再多說一個字,我立刻要你腦袋搬家!”
“穆爾哈!”
金科兀大喊一聲,“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張啟鶴臨危不懼,兩只根手指輕飄飄地夾在刀尖上,脖頸偏移了開來,他道:“你們胡人的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老朽三十年前就知道,你……蒙昧豎子而已。”
“王子殿下,不管你們草原王庭之前對中原打的什么主意,但現在!時移世易,戰場先機在我,不在你!”
他輕蔑地掃了一眼那草原大將,再對金科兀道:“三十年年老朽見過你的父親草原王朔野,那時他還不是草原王,老朽與他相談甚歡,看在故人的面子上,奉勸你一句趕緊撤兵。”
“若天黑之前,宿川城外目力所及仍有你們草原兵的殘留。”
“那吞殺你們草原鐵騎的天兵殺器,必將席卷你們整個十八部落!”
張啟鶴說完扔下公文,施施然便走。
留下一整個營帳的胡人官員跺腳痛罵。
另一邊。
宿川城樓交給張都尉打掃戰場。
謝寧跟廖吉昌還有幾個州府的一把手,在宿川衙門緊急議事,誰也沒想到這場仗能打得這么痛快,當然所有關于第二天榷場競品會的事項,全都由謝寧來主導。
議事的空檔。
譚佑銘和徐賀偶爾出神,彼此心底皆詫異謝寧才十九歲,小小的年紀,竟然會如此四平八穩地考慮到各方面因素,實干經驗竟會如此老道,他們在場的幾個知府,除了他的老師廖吉昌能及時跟上他的思路,其他人,有些點上甚至都要反復確定即便,才能徹底吃透其中的意思。
第二天,天不亮,謝寧便到了驛館門口等著。
趙小腳這個大太監,不管是現下兩國交戰,互市通商的局面,還是來日京城方向的準備,這個人對他而都有大用處。
那個什么互市的競品會,趙小腳本來想著,他差不多微服私一下看看知道怎么回事了就算行。
卻沒想到,謝寧能來堵他的被窩。
趙小腳又是一臉哀怨,跟被調戲了似得,從被窩里不情不愿的地伸出手,嘰歪道:“別看雜家身體胖,但雜家健碩著呢,宮里的太醫可是每三日都會給雜家請脈!”
“這可是宮里其他老人都沒有的待遇,是陛下給雜家獨一份的恩寵!”
“嗯……”
謝寧大馬金刀地坐著,指尖搭著趙小腳的脈。
確實這老太監雖然看著肥,但身體底子屬實不錯,骨骼內臟等都未見沉積病灶,把著趙小腳的脈,謝寧甚至診出來了他是半百凈身。
太監入宮,世人皆知會挨上一刀,從此徹底沒了男人的尊嚴。
但一般人不知道這里頭,分半白和全白。
所謂半百,便是摳出傳宗接代的卵蛋,其實方法就跟劁豬一樣擠出來就算完事,對身體的損傷也小。
要是凈身的人年紀小,甚至都感覺不到太大的痛苦,三兩天便能下地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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