歭轟!!
隨著一聲巨響,白山頂上無數鳥獸驚飛奔逃。
關山老道接到消息的時候,險些打翻了藥碗,聽徒弟說白山頂上的斷龍大陣被毀,山頂部分地貌被改變,竟直直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謝、謝大人不好了!”
“赤甲軍的人把許家院子給圍了!”
紡織廠管事跑來的時候,謝寧正捧著一本籌海精算研讀。
赤甲軍圍了他的紡織廠?
謝寧剛聽到這個消息也是無比詫異。
先不說他對部分赤甲軍有救命恩,便是跟胡人這一戰,赤甲軍就欠了他謝寧天大的人情。
官場人際。
對赤甲軍謝寧自認為,給錢請嫖,滴水不漏沒落下過一樣。
他們跑來圍自己的紡織廠?
快步走到后院,謝寧一見臺階上站著的是方大川,眉心頓時松了下來。
“謝大人!”
“哎呀!謝大人,謝老弟!”方大川哥倆好似得跑過來跟謝寧勾肩搭背,他的一眾赤甲軍見了謝寧也是點頭致意,半點敵意威脅沒有。
“你這場的哪一出?”
謝寧皺眉問道。
“哎呦……”方大川掃了一眼看熱鬧的人,忙把謝寧拉到院里,“謝大人,我跟你說,我可是把你當生死兄弟,這回的事跟你說完,你指定不能怪我!”
謝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方大川把前因后果講了一遍。
下令封了許家宅院的是武城王府的令,武成王作為西北最大的藩王,隨沒有戰場指揮權,但赤甲軍一個總旗總能指使得動。
武成王以許家三年前就已經把地契抵押給王府,作為借口派兵圍了謝寧的廠子,借此點他,想要有所圖謀的意圖不要太明顯。
若是真的動真章。
不叫謝寧好過,直接抄了他的廠子,搶走紡織車生絲、事后跟廖吉昌拉扯,謝寧也是沒轍。
“你這買賣我合計也不是開門賣貨的鋪面,開門關門也沒啥差別!”方大川笑得仿佛掉進油缸里的耗子,伸出倆手指頭美滋滋道:“今個早晨那盧老二,又給我送了二百兩銀子,說是這趟的辛苦費,讓我從你這里拿點東西!”
謝寧眉頭一挑。
果然,那里騷了都離不開姓盧的。
“你的東西我哪能拿呀!胳膊肘里外我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就二百兩?”
謝寧突然來了一句。
“啊……?”方大川一愣,轉而嘿嘿笑了起來,“真是什么人心眼都沒你們讀書人多,二百兩是少了點,五百兩,盧老二給拿了五百兩,叫我圍你廠子再拿出個什么新的紡織車來!”
“你待會還得給我找個木頭架子,我好拿回去糊弄他!”
自從方大川跟謝寧結交后,水一樣的銀子嘩嘩地淌進兜里,每天數銀票高興的都睡不著。
至于那什么紡織車,他可不認識。
武成王就下令圍宅子,可沒下令讓干別的。
廢棄的紡織車半成品不有的是。
只要方大川有膽子拿去糊弄盧軒,謝寧這里要多少有多少,燒炕半月都夠。
武成王擺明了是要從他這里謀圖點什么。
謝寧片刻不曾耽擱,叫管事安頓好女工,照常生產之后立刻驅車去了武城王府。
到了武城王府,王府管家像是知道他會來一樣,早早就站在門口迎接。
王府偏廳內。
趙斌逗著籠中金絲雀,一轉頭見謝寧進來,樂道:“謝兄,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謝寧懶得跟他打哈哈,直道:“反正不是旋風,難道趙兄你不是在這等我的?”
“哈哈哈……”
趙斌大笑兩聲,“謝兄快人快語,爽直!我喜歡!”
偏廳沒有旁人在,謝寧不客氣地坐下,他道:“趙兄,我此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