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先是送鏡子,而后又白給他們紡織城兩成干股,投靠拉攏之意不要太明顯。
可他們跟盧家的關系……
趙斌看出父親心中所想,必然是不想放過這么個撈錢的機會,他道:“盧家畢竟是我外祖,盧家傳世三百余年,是近些年在朝中沒落了,早些年也是曾出過宰輔大員的,謝兄恕我直,你這兩成干股……”
不如直接跟盧家合作,到時候獲利得還是他們。
“趙兄此差矣!”謝寧并沒有讓趙斌把話說完,有些話不必說的那么明顯,他道:“碩鼠碩鼠,無食我黍,老鼠年年都打洞,難道要等他蓄滿糧食,跳起來咬人才來下手嗎?”
“銀錢乃是死物,放在哪里又不會跑!”
“趁你病要你命才是正解!”
武成王父子同時一怔。
是啊,盧家的財富又不會跑,最強橫的盧霆身子骨已經不行了。
他們武城王府活在京城的威懾下,戰兢多少年,兩個兒子已經成年,難道還要等盧家將第三代徹底培養起來,根深葉茂再動手?
“金杯共如飲,白刃不相擾,俗話說的好,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有時候,衣裳新的好,人也是一樣!”謝寧笑著悠悠道:“我初入官場為恩師一把刀,但局勢如水,世家強橫,我總要給自己多尋求個庇護!”
武成王深沉地呼吸了兩下。
不光為謝寧給他開出調轉陣營的價碼。
更為此子詭譎的手腕。
廖吉昌有學生如此,武成王甚至可以遇見,未來西北這片天底下世家門閥的下場。
“謝大人,今日所本王會認真考慮!”
武成王道:“你放心,在本王下決定之前,你的紡織廠不會再有任何人去干擾!”
“那便先謝謝王爺了!”
談話進行到了這里,已經沒什么可再說的了。
趙斌見謝寧要走,他父王也擺出送客的架勢,猛地反應過來,他們派去的赤甲軍還圍著紡織廠。
人家樂呵呵來給送銀子,送干股,后腳回家看見買賣被圍了算是怎么回事!
趙斌連忙道:“謝兄!不著急,時候還早,不如我請你喝幾杯?”
大中午的喝個屁。
謝寧心知他打的什么算盤,倒也沒拒絕,他道:“喝酒就算了,不如讓給王爺、王妃請個平安脈,可以為王爺王妃調理一二!”
謝寧的醫術冠絕西北杏林。
武成王自然樂得讓他來把脈。
武成王趙志成現年五十有三,身高七尺,一把美須面龐白凈氣度儒雅,保養的相當不錯,按道理這個地位,這個地位后院該是鶯鶯燕燕才對,讓謝寧意外的是武成王的后院,只有王妃盧氏和年輕時候就是同房的妾室。
聽了謝寧來給診脈,武成王妃領著倆半老徐娘樂呵呵過來排隊。
這女人腰如盤蛇,胸瀚如濤,說一句話拐八個顫音,勾的人骨頭酥酥麻麻。
再加上,嬌媚如少女的容顏,那個男的不迷糊。
對比,武成王另外兩個中年婦女似得妾室,謝寧頓時理解了,為啥武城王府后院女人就這幾個了。
“謝大人……”
武成王領著妻妾剛走,一個老嬤嬤便走了過來。
“您有什么事嗎?”
謝寧見老太太挺大歲數,禮貌道。
他們所在之處,乃是后院一所會客的房間,門口也沒旁的人在,老嬤嬤道:“謝大人,王府下月有喜事,王爺雖年輕力壯不減當年,但也是五十的年紀……”
“嗯……?”
謝寧一怔。
他心想,這老太太是提前給武成王要壯陽藥來了?
都是男的,那剛才屋里就他跟武成王倆人,他怎么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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