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還等著劫走姓謝的大宴官員,等著自己垂危的生命還有一線之機。
哈斯不忍打擊地道:“殿下,戈泰雖然負傷回來了,但宿川城中埋伏的人會動手,臣一定不會讓大皇子失望,一定要讓您或者回到王庭!”
西街口薺菜餛飩,謝寧吃上癮了,天天一大早打發張大寶去買。
早飯餐桌上,謝寧美滋滋地吃著薺菜肉餡餛飩,吳俊源傷勢好了許多,胃口也漸漸恢復,他剛坐下便拿起一碗冒熱氣的餛飩開吃。
吳俊源才吃了一口,臉色驟然大變,進嘴的餛飩全都吐了出來。
“咋地?你懷孕了?”
謝寧斜了他一眼。
“怎么是酸的?”
“誰他娘的往里頭放醋了?”
始作俑者,張大寶見狀咬著嘴唇把頭扭到一邊去。
“小王八蛋!”
“是你搞的鬼!”
“不是!”
張大寶捧著飯碗就要跑,可無奈被桌子底下謝寧的腿絆了一腳,肉嘟嘟的臉蛋子整個被人掐在手里,疼得他嗷嗷叫,“寧叔!寧叔救命啊!”
“救命?”
“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的命!”
吳俊源大嗓門壞笑道:“槐棋,去廚房拿醋,我今個要醋腌小王八!”
“你才是王八!”
張大寶不服輸地痛喊,“你才是王八,你全家都是王八!”
喊還不算,偏頭竟是狠咬了吳俊源手腕一口,疼的吳俊源直甩胳膊,眼瞅著小王八一溜煙跑出去,他也跟著一瘸一拐攆了出去。
庭院里雞飛狗跳地鬧騰。
廖吉昌表情舒展地繼續吃飯,趙夫人道:“咱們家可是幾十年都沒這樣鬧騰過了,你們大哥敬之的孩子也跟大寶同歲,要是你們倆再多添兩個小的,這家里得多熱鬧啊!”
當著這么多人面被催要孩子,許婉臉色一紅。
謝寧道:“敬之大哥是在江南道茶鹽衙門當值?”
“唔……”廖吉昌放下碗筷道:“你大哥去年調任江南,奉命監管鹽稅,已經有三年多沒回過家了。今天早衛所來了消息,昨夜城外有小股胡人企圖偷襲破城,謝寧你最近幾日小心些,最好不要出城。”
歷來茶鹽道于朝廷稅務都至關重要。
廖吉昌寒門出身,節制西北軍政,當了三十年的封疆大吏。
若不是天子心腹絕無可能。
他的兒子竟然也插手江南茶鹽稅務,可見廖氏父子在皇室心中的地位。
謝寧點頭,嗯了一聲,給師娘行個禮便起身離開。
胡人昨夜的襲擊,顯然是被逼急了沖著他來的。
謝寧不是缺心眼,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城外溜達給胡人送菜。
榷場衙門那頭有張啟鶴老狐貍頂著,謝寧偷懶慣了,左右無事,距離來年會試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備考要提前準備準備了。
松山書局門口。
張大寶一張臉跟腌過的咸菜似得,皺吧成一團,他死死地抱著車廂柱子哭喪著喊道:“我說不作詩,非得讓我作詩,你們倆考狀元干嘛要帶上我啊!”
“少廢話!”
吳俊源提留起張大寶的耳朵便往里走。
謝寧樂呵呵地跟上。
讀書考科舉本就是乏味無比的事,要誰能從這里讀出癮來,那純純是被折磨出了精神病。
謝寧也覺得悶頭看書沒意思,正好可以看吳俊源跟張大寶打屁,權當解悶了。
他們三個才剛進入書局,身后幾個尾巴便隱入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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