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李將軍!”徐賀口齒一轉沒用本官自稱,他瞅著一干臉色憤怒的世家家主,暗自心驚,西北的世家家主基本都來了。
果然,就像謝寧說的。
他這經營模式,可沒攔著其他商戶學。
能學到多少全憑個人本事。
前方盧軒帶領的一幫人,拿本拿筆的,沾沾自喜宛如偷雞之賊,明顯是在偷學。
而且他們被一幫百姓圍著指責,圍著罵。
婦人拔高嗓門道:“那你也一定是能主事的大老爺,這幾個人,你能不能做主給他們都攆走!”
“什么玩意呢!”
“就是,看不慣咱們百姓吃飽了,穿暖了,買點便宜糊口的便宜糧食,還要被他們罵成賤民?”
另一個白胡子老者站出來,道:“大宴立國之初,圣祖有,是法平等,無有高下,敢問諸位尊駕,這幾人口中所謂賤民,是為何意?是把我們普通百姓當做什么?”
老頭聲音不大,話音落地,空氣卻是安靜幾瞬。
盧軒等人,見廖吉昌的臉色沉了下來,頓時內心一凜。
賤民。
是他們經常掛在口中,并且刻進骨子里的概念。
他們跟圈里的豬樣沒什么區別,都是攫取資源的資本和手段。
可是再怎么心底里認為,當著整個西北軍政一把手的面被點破,當下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徐賀極有有眼色,地拉著幾個百姓到了一旁,至于他如何紆尊降貴安撫,那就不得而知。
百姓們被驅散。
眾為世家的臉色都有些不好。
就在這時,盧軒身后有個末流世家的家主,眼眸盯著謝寧發亮。
“這位可是謝寧,謝大人!”
那位家主姓張,原是太祖家里做飯的廚子,在一眾世家當中根基最是薄弱,他蹭地站出來,滿臉恭敬討好之色,肥胖的擋在盧軒跟前。
謝寧挑眉道:“我是,你有什么事嗎?”
世家當中也分三六九等。
張家這等祖上出身,雖命好被太祖賜了個“男”的爵位身份,但百年來在世家當中也是夾縫生存。
西北局勢莫測。
之前他想盡辦法都沒門路搭上謝寧,現在機會送到眼前來了,他語氣激動地道:“謝大人,我乃是張家家主,您之前救過我孩子的命,我們張家罹患瘟疫的人全都是吃了您研制的藥丸,才得以康復,謝大人您是我們張家的大恩人啊!”
盧軒、薛仁青等人臉色頓時拉得老長。
誰也沒想到,叛徒出現的這么快。
謝寧瞅著這張家家主,是有些面熟。
他之前治療的瘟疫世家人數那么多,救過這張姓家主的孩子也很有可能。
“恩人不敢當,張家家主,你要找我有事可以直說。”
“那、那我就直、直說了……?”
雖然看不清此刻盧軒等人臉色,但想必是相當不好,張家家主想著張家的前程,又眼饞李家商行過于火爆的生意場面,咬了咬牙,豁出去道:“我想效仿李家商行,也行這生意手段!”
“我張家愿出三千兩紋銀,想求謝大人教授方法!”
此一出。
眾人皆是一愣。
在場世家家主,商戶老板,賬房掌柜,想過照搬,想過偷學,但誰也沒想過,當著人家謝寧的面,要人家把生意經全部傳授。
而是還是拿錢買。
區區三千兩銀子,他們誰家拿不出來?
這等明晃晃缺心眼的請求,人家謝寧能答應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