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們會有動作謝寧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教了那么多銀子,在李家學來的,再不干趕緊照貓畫虎弄一個,恐怕后半年連湯都不著。
李家的促銷活動,屬于的讓老百姓透支消費。
民用百貨市場每年流通的金額就那么多,百姓手里的錢都花完了,還拿啥消費?
安西侯府。
武成王縣主抵達安邊郡,在武成王府邸修整了三天。
三天后,大紅花轎,伴隨吹吹打打,被迎進安西侯府。
蓋頭下的趙云瑤,手中攪著帕子緊張得不行,她出嫁娘親哥哥家里面沒一個人跟來,身邊只有幾個從小伺候到大的丫鬟婆子,跨過安西侯府高高的門檻,她才猛然覺出來,臨行前自己親娘哭的什么。
看著旁人出嫁,喜宴她去過不少。
可此時,耳旁的遮蓋喜帕外,竟是沒有一點喧鬧之聲。
安靜得仿佛院子里只有她一人行走。
喜綢另一側的男人,她的丈夫,也未曾跟她說過一句安撫的話。
“好好過日子……”
除了這一句好像是安西侯年邁的囑咐外,她沒聽見任何一句道喜的話,就被送進了洞房。
剛一進入新房。
熟悉的婆子和丫鬟就被攔到了外面。
趙云瑤心神不安,又不敢提前摘下頭頂的蓋頭,她伸手往被褥里摸了摸,抓出了一把花生的紅棗,也沒敢吃就這么苦坐著,一直等到天黑,房門那邊才傳來響動。
“世、世子……是你嗎?”
一片赤紅下,趙云瑤的聲音無比緊張。
倏地,所有視線昏暗下來。
身邊坐下一個身形無比高大,嗓音低沉的男人,“趙云瑤?”
沒有安撫,沒有喜婆的唱喝,更沒有之前教過的合衾酒,趙云瑤不禁心里打鼓,她聲如蚊吶地道:“是、是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
身邊的人便靠了過來。
再往后,趙云瑤感覺自己跟死過一次一樣。
跟所有出嫁的姐姐們說的都不一樣,她在丈夫身上沒感受到半點溫存,只有粗暴和無止境的索要。
雞鳴三聲過后。
一天水米未進的趙云瑤忍著腰部以下的酸痛,想要下床找口水喝。
粗壯的手臂卻攔腰將她拖了回去,身后男人底啞道:“做什么?”
承受了半宿的鞭撻,趙云瑤怕的嗓音發抖,她道:“喝、喝水。”
不一會,水杯貼到唇邊,趙云瑤抖著嘴唇喝了一半杯,從她喝水到再次強行拖到男人身下,安西侯世子仍舊一句話沒跟她說。
本以為第二天清晨,會看見自己的安西侯世子長什么樣。
可一連三天,她都沒能踏出房門一步。
沒有新婚第二天給公婆敬茶,安西侯世子也再沒踏入過新房。
從小帶她到大的嬤嬤,看趙云瑤憔悴的摸樣,心疼的直哭,嬤嬤道:“這安西侯府上下太詭異了,入府幾天,我在后院除了漿洗的婆子,再沒看見過一個女人!”
“縣主,要不咱們回去吧!”
趙云瑤搖了搖頭。
回不去了。
她父王和母妃成親前屢次跟她說過,安邊都護府是世襲,她嫁過去就是世子妃,安邊侯府如何如何好,京城的大哥會得到怎樣的助益,若是安西侯府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好。
那為何,王府連半個人都沒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