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書院是沒有這個人,但你別忘了今年的院試小三元就叫謝寧!”
“他?怎么會跑到咱們書院來!”
“怎么不會,不管怎么說,他都是連考了三場的案首小三元,這樣的成績來咱們書院不是太正常了。”
“可他也不能一來就第一啊!”
才一場考試,鄭玉泉就見識到謝大人的實力,西北雖然抵觸偏遠但文峰鼎盛,相比其他州府世家蓋地的情況,此地的人才不容小覷,搭救他們的謝大人竟然一出手就碾壓了學院預備參加鄉試的所有學子。
“謝、謝大人,你好厲害啊!”
實話說,一開始謝寧對自己能拿第一并沒有多少成算。
若是按照他之前的方法,水平也就堪堪能夠及格。
畢竟野路子哪里比得上府學百年系統教學。
還是廖吉昌非人的折磨讓他才有了如今的巨大進步。
“僥幸而已。”
謝寧淡聲道。
“我覺得不是!那模擬考的卷子我又不是沒答,什么難度自是清楚!”鄭玉泉自顧地拿謝寧跟自家表哥相比,“我表哥通常考了好成績也總把僥幸掛在嘴邊,可每次都是驚艷全家!”
“謝大人,您還不知道吧!”
“我表哥胡文翰,是乾元二十一年的會員,二甲第二名,若沒有這場意外,他今年就應該升任翰林院編纂了!”
二甲第二名?
殿試前五?
謝寧倏地側目,沒想到偶然出手救下的人竟然如此厲害。
升任六品翰林院纂修之后,就有給皇帝皇子講課的機會,能入翰林院的人無一不是頂尖人才,謝寧又想起初見胡文翰那一身羞辱的傷痕,這般折翼真的是可惜了。
“你表哥是胡文翰?”
尾巴似得,許久未曾開口的席凱突然道:“他怎么了?”
家受栽秧。
鄭玉泉不愿意對外人提及,只好道:“沒怎么,沒怎么……謝大人,我想去看看你的卷子,晚上回家念給我表哥聽!”
“行,去吧!”
謝寧站在廊下,淡然地瞧著不遠處扎堆的人影。
心里倏然對自己的水平有了底。
除了在家聘請名師的世家苗子,還有往年失利的秀才,今年下場的優秀競爭對手基本都在白鷺書院了。
一次拔尖不代表次次都能拔尖。
謝寧回頭問席凱,“席兄,你們甲班在書院學習節奏如何?”
席凱好像沒想到謝寧能突然這樣問他,而且問的還是書院學子的學習進度,他沉默下道:“你不來書院學習嗎?”
這家伙眼底的渴望,藏都藏不住。
那神態怎么看還有點難受的意思。
“書院每天經義三講,策論兩篇,小題五道。”席凱說:“籌算和律法新增加的課程每兩日一課,每日十日都要新增十本讀書量,游記、河道治理,律法案例不等,另外君子六藝,騎射御……”
!!!
這學習量,聽著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他之前還認為自己十分用功努力。
現在看天底下從來就不缺勤快的人。
缺的只有沒有掌握方法和規律的人。
“另外還有根據四季解氣,歷史事件作詩的練習,每次個節點都要儲備三首詩以上,并且必須是教諭……對對子,也要練習,另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