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大家詩詞手札要緊,若是你現在看,有不明白的本官現在就為你解答!”
“不過一本詩集而已,游大家的詩詞本官自小倒背如流!”蔣碩干脆不裝攤牌了,撩袖子道:“謝寧你有什么不懂的盡管來問,本官無不盡,不止經史子集,天文地理,治河開山,經緯一道就沒有本官不懂的!”
“你問本官,不比問蘇大人強!”
“蔣大人!”蘇玉敬氣的鼻子都要冒煙了,所有涵養通通玩兒去,一拍桌子喝道:“你這是要跟本官爭搶到底了?”
“本官就是看上謝寧,想收他為徒不行?”
蔣碩也動了真章,“解元高才蔣某想要收到門下有何不行?偏你要橫叉一杠,你是不是忘了昨個你主動找到本官是如何說的?怎么背地里議論謝寧的!”
“姓蔣的!你什么意思!”
蘇玉敬知道蔣碩有時候二百五。
但他沒想到這人竟然這么二百五。
背地里講的小話,還能當著人的面給抖摟出來。
這要是都讓他給說了,他蘇玉敬以后都不要做人了!
謝寧簡直嘆為觀止。
震驚得都有些無措。
他何德何能啊,能讓兩位京城文壇風云人物,擼胳膊挽袖子爭得面紅耳赤。
譚佑銘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他心頭暗笑。
這倆人腦殼也不知進了多少水,一拍腦門,見謝寧才學無雙就想收到門下。
問過人家恩師,廖大人么?
問過人家謝寧自己愿意么?
氣氛實在太過劍拔弩張,惹得村民們都不住張望,譚佑銘充當和事佬道:“二位大人這是做什么,好好吃酒,怎的就突然吵起來了!”
“還不是他!”
蔣碩跟個孩子似的,惡人先告狀,“非得要跟我爭謝寧!”
“什么叫跟你爭謝寧?”蘇玉敬簡直服了這人,“謝寧他是你的嗎?你我既要收學生,那就拿真本事出來,讓謝寧自行選擇動不動就吵嘴架,你幼不幼稚?”
“我幼稚……?”
眼見著又要掐起來。
譚佑銘連忙道:“二位大人先別急,下官知道你們看中謝寧才學,但你們也得問過他本人才行啊,再有容下官提醒一句,想收謝寧為學生這可以,左右他不日就要進京到國子監去學子,但你們想收謝寧為門徒,也得問問廖大人啊!”
從節度使,一方封疆大吏手底下搶人,問都不問,簡直一對二百五。
都是官場打拼。
蔣碩蘇玉敬哪里不懂得這個道理。
蔣碩道:“譚大人話說得有意思,本官不知道收徒之前要問過廖大人?可不得本官不得先看看謝寧?萬一他長得口歪眼斜,那本官還有必要舍下老臉往廖大人那里走一趟嗎?”
被懟了的譚佑銘:“……”
謝寧“……”
蘇玉敬“……”
這果然是個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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