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謝寧吃驚的下巴都要合不上了,“您不養老了?”
太監視財如命,皆無根無蒂,命若浮萍。
“養吶!怎么不養!”趙小腳瞇瞇眼笑著坐下,說:“前陣兒你給皇上遞的折子,六部已經開始擬辦,除了中州建雄外,其余基本按照你折子上說的辦,為此陛下特批了個織造衙門……”
“你猜這織造衙門總管是誰?”
這老太監倆眼睛迷城一條縫,高興得頭發絲都要飄起來了,謝寧從善如流地故作驚訝道:“真弄了個織造衙門?總管的人是誰?”
“還能是誰?”
“若論陛下信任的人,可不是那些個什么滿朝文武,是雜家!是伺候了他三十年的大伴我啊!”
“還真是你啊!”
紫宸殿內獻上織造局計策的時候,謝寧就在給乾元帝釋放訊息,縱然大宴朝廷缺錢,但千萬兩的通商銀子也不是不可以直接掌握在皇帝本人手里,六部上口眼無數,能下手、想下手的人太多了。
只要乾元帝不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都能明白,令行不到,下邊人會拿千萬兩銀子糊弄他的道理。
“你這小子,你不是一早就算好的!”
趙小腳樂得牙不見眼,看謝寧的眼神都要喜愛出花了,他悠悠感嘆道:“要輪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是什么?那就是去了趟西北認識了你,若不是你,你趙叔我,也不會成大宴史書上第一記錄軍工的太監,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成了跟朝臣并齊的織造監管。”
他把地契和銀票又往前推了推,“叔給你錢你就拿著,叔的好日子都在后頭呢,當了這織造衙門監管太監,這點家底叔三年內就能攢出來!”
謝寧眉頭一挑。
天下財富盡出江南。
三年?
趙小腳當了這江南織造富得流油的一把手,別說三年了,就一年半年,膽子大,想貪多少銀子全憑他自己樂意。
“叔,你光說了設立朝廷要設立織造衙門,那織造衙門統轄幾個州府?”
謝寧問道。
“目前是江寧、蘇州、杭州,其他地方估計得明年!”提起江南,趙小腳眉頭皺了下,“謝寧啊,叔這男根恢復恐怕一時半會做不成了,之前為啥南邊通商半道夭折,南邊的水可混著呢,要不是你折子上寫,特派兵馬為織造衙門統管,這活我還真就不見得敢接。”
“江南我所知不多。”
謝寧擔憂地道:“但總歸有朝廷敕令和兵馬護持,應當相對比上次容易一些。”
“但愿吧……”
趙小腳想了下說:“你叔我七月出京,你媳婦啥時候生?我惦記抱孫子呢!”
許婉去年十月懷孕。
女子懷胎十月是把坐月子也算上。
提起媳婦孩子,謝寧臉上帶了笑意,“應該差不多。”
趙小腳走后,李成勇第一個湊到書房來,大驚小怪地說:“我滴個乖乖,會試還沒考完,陛下就冊封你為空山居士,特許上朝,白衣相卿啊!”
屁的白衣相卿。
都是一只腳踏進鬼門關換來的。
謝寧沒好氣道:“給你要不要?”
李成勇連忙擺手,“我可享受不起,對了過兩天就是國子監考試了,你準備的怎么樣了?”
謝寧說:“就那樣,左右不能落榜就是了。”
是了,他們這些手里不差錢的,都交了保名額的錢,不論試卷答成什么爺奶樣也照樣能順利進國子監讀書。
國子監考試那日謝寧起了個大早,許婉與往常每次考試之前一樣,親手伺候他更衣梳頭,只是這次她好像有話要說。
“媳婦,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