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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人,準了,山頭上的確有山匪窩,內寨外寨一共五百多人。”
武建章摘掉渾身的草,“鐵器馬匹一應俱全,看樣子這群山匪規模已久,靠咱們這些人恐怕拿下費勁!”
“不急!”
謝寧口鼻蒙著布,把武建章往一邊巴拉巴拉,“你們的官服還在么?”
武建章頓住,“在,沒扔呢。”
“你換好武官服帶佟大人上山,佟大人自有官威在他不用。”
不遠處歇腳的佟顯聽得這話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他站起身剛要拒絕,就聽謝寧道:“我也上去,我做他的副手,待會就咱們三個上山,佟大人您官印還在身上吧?”
“你說啥!”
一時,佟顯看謝寧仿若看精神病,“謝大人,您沒病吧?”
“沒病,好的很,你要不舒服我還能給你治。”謝寧在一眾官員蒙圈的眼神中,將佟顯武建章拉倒一邊,低語一陣,便聽得佟顯一會拒絕大叫:那怎么能行!
一會又聽佟顯著急跺腳:老夫誓死不與賊首為伍!
又過一會,眼瞅著奔六十去的佟顯委屈的跟小孩兒一樣,蹲在一便耷拉著腦袋那根草刺畫圈圈。
眾人便知道佟大人已然被謝大人拿捏了。
江淮八道戒斷水陸十余天過去,消息靈通的皆收到消息,青冥山也不例外,青冥山匪首聽聞山下有京官投靠,還是堂堂刑部侍郎青冥山土匪頭子一時高興得都快找不到北了。
上山當土匪的沒那個不盼著天下大亂,好趁亂稱王稱霸趁亂世雄起一回。
但土匪頭子也沒徹底頭昏,再三確定只有三個人晾了他們快一個時辰才將人放上了山。
中間種種不必多提。
待全部人馬上山,青冥山匪首的腦袋已然分家,一山寨的土匪悠悠轉醒,皆被傳成一條繩上的螞蚱,之前膽小縮脖的白面書生已經坐上他們老大的八仙椅,傾身將他們審問。
他,武寧謀反,他們為朝廷欽差再次招募人手,只要投誠待事件平息皆不計較之前罪過,只要有能力的全都能留在軍中當爺,建功立業。
土匪不想當那土丘八,但也身不由己。
謝寧幾乎是誘著他們說出生平,身上有功夫打殺奸淫過百姓的歸到一處,被迫上山沒手上沒染過人命的歸到一處,正當逞兇吹牛犯下無數罪過的土匪,以為自己得了京官賞識,就見那白面書生,轉身就變了臉,一聲令下要把他們的腦袋全都砍了。
“不是說過往不追究了!我們分明實話實說了,為什么還要砍了我們腦袋!”
赴死間隙一干土匪最后的撲騰亂叫。
謝寧只回了一句,“是叛亂平息之后不計較,現在武寧造反沒平息!”
眾人皆是震驚。
還能這么玩!
青冥山寨上米糧一應俱全,鐵器砍刀百把,箭矢弓箭三百多只,山匪砍了一半剩下一半,隊伍一下子從三百多人變成快六百人,佟顯等官員覺得終于可以喘口氣,只等著朝廷救援,可謝寧第二天就派出人手去各處收羅消息,青冥山各處山隘俱帶人把守。
余下山寨的人全都不能閑著,輪班操練,手搓弓箭。
如此又過去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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